了个激灵。
还好,这一夜李湘莲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只是第二天,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连连打哈欠。
“姑娘,下次可不许喝那么醉了。”
怜花挂着两个眼圈,冲着李湘莲说道。
可不是吗,再这么搞下去,那可真就要人命了。
怜花回屋补觉,如今也只有袁小妹在织布。
说实话,她在这方面着实没有怜花有天赋。
明明是第一次上手,之前从未接触过织布这件事,可她织起布来就是有模有样。
就是有怜花手把手教着,袁小妹都费了不少力气。
只能说,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她慢吞吞的织着布。
虽然,熟能生巧,她刚接触不久,有些手生也是能容忍的。
李湘莲对她们十分容忍。
袁小妹也是投桃报李。
她知道自己脑子笨,学东西慢。
于是她厚着脸皮多次向怜花请教。
怜花也无有不教的。
这不,一大早袁小妹就练上了。
织布机“咯吱咯吱”的响着,布匹一点点的变大。
李湘莲不由得在心中思考起来。
她手上能干的人还是太少。
若是能将成布生意攥在手上,她手上有独一无二的原材料,将来未必不是一条发家致富之道。
可这真的太难了。
怀璧其罪,她如今如同幼儿怀揣至宝,谁都能上来踩上她一脚。
田君昊送她的玉牌,叫她拿在眼前反复掂量。
或许,恐怕真要求上门的一天。
城阳公主将手套扔给布店的大掌柜。
京都城中,稍微富贵一点的人家都有自己的铺子。
这最大的布店,就握在城阳公主手上。
这才是李湘莲不惜将自己灌个烂醉,也要搭上楚嘉颖的原因。
背靠大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掌柜拿过那副手套,愁了一夜。
这么丑的东西,京都城中的人怎么看得上?
他越想越觉得发愁。
回到家中,妻子正等着他。
他将手套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妻子不由得凑上来,“可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他用下巴指指哪幅手套。
“今日公主将我叫过去,给了我这副手套。你说说,这么丑的东西,布店怎么卖的出去?”
她近乎虔诚的捧过来,拿在手上反复观看。
她甚至还尝试着戴到手上。
“公主将其送过来,自由她的深意。我看这是要戴在手上的。不如我戴在手上试一夜,恐怕就能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也只能如此了。
他如今也是黔驴技穷,没得办法。
她将手特地放在被窝外面,第二天居然惊讶的发现,手一点都不冷。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东西能叫手十分暖和。想来这是保暖用的。若是做的再大一些,恐怕能做一身棉衣。今年冬天,咱家就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