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感到有些怀疑。
实在不太明显。
说不定是个男人,穿着一身女装?
否则的话,怎么解释他有这身恐怖的力气!
不知羞耻!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他的胳膊一折,顺势往下扔。
他想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嘶。”
李湘莲离他远了些,冷漠的看着他。
“你的卖身契如今在我手里,该怎么做,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想说自己并不清楚。
狼一般的眼眸,抬起头来,冷冷的盯着她。
“我的主人,只会是死人!”
“那我就是那个例外!”
她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冷漠的看着她,眼神中想露出些许的杀气。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完全不在意。
他这般桀骜不驯,李湘莲心中有数。
“你要清楚,卖身契困不住你,我却能将你困的死死的。你打又打不过我,身上又有伤。我救了你的命,你可不是该回报一番!”
他觉得这女人有毛病。
“做我的主人,可是要有能耐的。”
她在心中暗爽。
你看,这不就放开口风了?
“那可不是。”
她没忍住吐槽道:“没能耐的,早成了你刀下亡魂,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以后你在我手下干活,总该有个名字吧。你从前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不语。
李湘莲也不与他多加计较。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随便给你取一个。我姓李,你随着我的姓,就叫李直吧。”
这名字没什么别的含义,只是对她一个取名废而言,这是她能想到的,还算能见人的名字。
至于会不会叫他嫌弃…
管他呢,她不负责任的想。
他也确实没在这个名字上,多加计较。
只是一翻身,又沉沉的睡去。
李湘莲昨晚忙了一天,勉强撑着不叫自己睡过去。
救这人,还不知道值不值。
她将人摇醒,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这是断肠丸。每隔一个时辰,必须服下一粒。否则你就会五脏移位,身受绞痛而亡。”
李湘莲威胁道:“你这人性子太烈,为了我的家人,还请服下。”
李直将丸药接过,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吞了下去。
他一个翻身,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于是他动作轻了起来,找好位置,舒服的躺下睡了过去。
真是有个性啊!
她还是不太放心。
这人就是一不定时炸弹,她虽然将人弄回来,却没把握挟制住他。
她手上的人手实在不足。
这一家老弱病残,连个得用的都没有。
昨天回来的太晚,其他人如何处置,李湘莲也不是很清楚。
她出了门,就见到一个姑娘,端着热水拿着刚润湿的布巾,在门外等着。
大宝小宝二人,更是别人伺候着洗漱。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将人买回家来,是为了做些活计。
可不是为了,养两个大少爷出来。
她家这点家产,还做不到这种地步。
她对着那姑娘说:“放在一边吧。以后这种事,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姑娘立刻跪下,向她请罪。
“姑娘,不知道我可做错了什么?”
李湘莲一时愣在原地。
这姑娘这么一跪,整院子都在目光投了过来。
李湘莲只觉如芒在背,很是不自在。
乍一成为剥削阶级,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伺候。
她忍不住将人扶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瑟瑟发抖,见她看过去,忍不住低下头去。
初来乍到,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
她心中知晓,此事不急于一时。
倒是大宝二宝,已然有了几分管家的作风。
她看在眼中,没说什么。
这个家,以后肯定要两个孩子撑起来。
他们如今年纪还小,多锻炼一番也是有的。
如今,时间还够。
她也就有时间了解一下她买来的这些人。
姓名不用改,就叫他们之前的名字就好。
除非必要,她才不要随便给人家取名字呢。
那得死多少脑细胞?
带着弟弟的姑娘,有个极好听的名字,怜花。
弟弟,叫做修德。
姓氏不详。
中人曾说,这两个孩子都是家道中落,是从南方逃难过来的。
观其谈吐,想来家中也是费了大力气教养。
那一家四口,则是被打包卖走的。
丈夫名叫袁牧,一双儿女想来也是不受苦的。
袁娘子,就掌管家中厨房。
那两个小姑娘,则过来伺候她。
做些针线,收拾收拾家务,也就这么点事。
农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