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两人一起弄完的。
果不其然,田君昊他就不是个干活的人。
连着田君昊的地,她忙了这一天也不过犁了两亩。
她一人的时候,这一下午能犁三亩的。
唉!明天可不能再和他一起了。
田君昊叫着她一起回家,“伯父的腿伤还是要治,你要是缺钱,尽管和我说。”
李湘莲怎么会说呢,她直摇头表示不用。
“李叔救过我,我如今帮他一点忙,不值一提的。”
回到村里,两人立刻分开,就怕有人会传瞎话。
果不其然,村东头的大嘴巴,一见着他们两个走在一起,便开始叨叨起来。
“傻姑娘,看你这运气多好。没了,那天杀的霍天瑞,咱们村的田公子也不错啊!”
李湘莲慌忙摇头,“不是!”
“婶子快别开玩笑了,她脸皮薄,经不起的。”田君昊笑着解释。
两人说了一会话,各回各家。
回到家中,李湘莲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想。
她娘给她端来一碗浓一些的糊糊,李湘莲吃过感觉和没吃一样。
家里是真的没什么粮食了。
就这碗糊糊还是从她娘嘴里省下来的。
人家穿越要么有系统,要么有空间,她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带着饥饿进入梦乡,李湘莲没注意到,她的伤口在飞速愈合。
黑暗中隐有血光一闪而过,此时的李湘莲则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来到一个遍地都是黑土地的地方。
那地一看就是好土,李湘莲兴奋的犁起地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看着地就想犁。
很快,她肚子饿了。
然而,下一瞬,她肚子就一点也不饿,甚至感到了饱。
这样一来,她更加努力的犁地。
犁了一会,她感到了累。
粗粗看来,她只犁了一亩。
这里一共有二十亩,李湘莲犁完这一亩,头似针扎一般,钻心的疼。
身旁睡着她的两个弟弟,李湘莲完全不敢动,生怕闹醒了她们。
折腾了半夜,她的头才没那么疼。
第二天,她娘进门叫她神态也是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这么难受。”
“娘,没事。”
她娘没说什么,转身回去。
两个小家伙早就起了,这会正在院子里玩呢!
见着一时没人注意她,李湘莲想起昨晚见到的地。
“我要进去!”她在心中暗想。
任她如何努力,就是看不到昨天的景象。
或许,真的是她做的一个梦吧!
李湘莲不无遗憾的想。
她打起精神,家里还有这么多活要做呢。
吃过饭,李湘莲扛着锄头去了自己家靠河的那块地。
那块地可是她家的扛把子,产量特别高。
她还带了粮种过来。
如今是三月中旬,今年的温度稍高一些。
雨水好,气温佳,天时地利全都占了,李湘莲决定今天下种。
她犁过地,转而又下种。
五亩地,等她犁过一遍,又将草根捡出来,土块碾碎。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这块地她伺候的精细些,家里这么多地,显然她是不能全部这么搞。
人力有限,她算计着今年多干一些,攒出些钱来,明年换过农具再买头牛,将来的日子也会好一些。
想到此,她越干越来劲,中午也不回家吃饭,干了一天。
这五亩地种完,转而去他家的另一块地。
村里人谁都知道她能干,她一个人就和人家一家四口干的活一样。
春耕这么忙,她这样能干,谁看了不羡慕?
“傻子,你这么能干活,不如帮帮婶婶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呵,当谁傻呢。
李湘莲完全不搭理她。
那人还在她耳边一直嗡嗡叫。
什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云云,见她一直不理她,下不来台,索性骂道:“可见真是个傻子了,连孝敬长辈都不知道,怪不得人老伙家要退婚呢。”
李湘莲一摔锄头,冲着她就走了过去。
这人是村中的大嘴巴,平时就嘴贱,给她家惹了许多事。
见她一个傻子敢耍脾气,她更是来劲。
“我还说错了不成?你家借了我许久的钱,一直不还。如今你还要打我不成?”
李湘莲气势一弱,任凭她骂的多难听都忍住了。
赚钱啊,赚钱。
“我还你。”
“你还!你拿什么还?就这些地,种到死也不过是那么些钱。你一个傻子,还真以为自己能赚钱了?那城里的粮商少给你钱,你都不知道,还闹着要还钱?呵!”
这事,原主隐约有些印象。
去年,粮商进村收粮,那粮商见她是个傻子,少给了一两银子。
大嘴巴和她的两个儿子一起把事情闹大,逼着粮商补足了钱。
可惜这傻子还怪上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