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米的身高,通体覆盖着一指长的厚厚白色毛发,几乎与这白茫茫的世界融为一体,却如人一样直立行走,两条后腿粗壮而有力,指甲尖锐,相比于它强壮的肢体而言,两条前肢却显得有些纤细孱弱,以至于整体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面部浓墨重彩,是生来就有的颜色,眼睛不大,獠牙外露着,乍一看倒和山魈有些相似之处,却比山魈的模样更为狰狞,很像佛寺地藏王殿的壁画里那些青面獠牙的修罗恶鬼。
没错了,这就是鬼脸笑!
噗!
刀锋从眼前这东西的脖颈上一划而过,我情知这东西骨头很硬,如果招呼不对地方,根本不可能一刀将它的脑袋砍下来,所以下手极有分寸,刀尖儿几乎是擦着它脖颈处的骨头过去的,甚至可以听到“嗤啦嗤啦”刺耳声音,皮肉、喉咙、血管等直接被切开。
即便如此,这鬼脸笑依旧没有倒地,两只红红的小眼睛凶狠暴戾的盯着我,无奈大半个脖子被我切开,发不出嘶吼,只余下“咕咕”的闷响声,弹指后,血液直接从其脖颈上喷溅出来,染红了它雪白的皮毛,它却浑然未觉似得,兀自朝我扑了上来,张嘴向我撕咬。
不过接连吃了两次致命重击,它的速度和敏捷程度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摇摇晃晃,这样的扑击属实没什么威胁。
“给我死!”
我从容连退两步,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挺刀前刺,刀锋瞬间从其口腔里插入,直至顶到了骨头方才停下,而后我又狠狠转动刀锋,伴随着“咯咯”的声音,它口中的獠牙都被搅动的崩飞了出来。
至此,这东西彻底咽了气,庞大沉重的身体靠在了我身上,它身高远超于我,靠上来的时候,那还在喷血的脖子就直接抵在了我脸上,温热的鲜血喷溅的我浑身都是。
我一把将这东西掀到一边,狠狠抹了把脸,不过血液还是进了眼睛,弄的眼睛酸痛无比,一时视线都有些模糊,嘴巴里铁锈味道弥漫。
顾不得这些,我狠狠甩了甩头,喝道:“脱了衣服,把酒精全倒上面,点燃了拿水壶子煮尿,袜子也给我扔进去!!无双、疯熊、陈蔚,和我一道掩护!!”
这大抵是唯一可以克制鬼脸笑的办法了。
直白点来讲,这东西其实惧怕的是尿素的味道,尿素的气味会让鬼脸笑浑身乏力,头晕眼花,分不清方向。
我们随身可不会携带尿素这种东西,只能用老办法了,旧社会的时候,藏区的农奴们在野外遇到这种东西,就会煮尿自保,脚汗里也会含有一些尿素,能不能熏跑这些东西,那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都让开,我尿黄,我先来!”
老白扯着喉咙大叫一声,这厮历来对搞后勤这种事儿非常热衷,能不拼命就绝不拼命,当即把背包砸在地上就开始捯饬起来,可捯饬着捯饬着反应过来了,得脱衣服呢,这死冷寒天的,岂不是要了命了?
不过对于一个小机灵鬼来说,这压根儿就不叫事儿,眼珠子一转,二话不说开始脱裤子,只听得“嗤啦嗤啦”两声,竟直接把内裤给扯了下来,看了看又觉得不够,于是把付慧城给揪了过来,上手强扒,不过对付慧城可就没那么手软了。
付慧城恼羞成怒,大叫道:“狗日的老白,凭啥你就脱一裤衩子,到老子这连背心儿都扒?”
后面的动静我已经顾不上了,嗅到了血腥气,这里所有的鬼脸笑开始疯狂起来。
白茫茫的寒雾里,能听见“咚咚咚咚”的声音,那是狂奔时发出的闷响,而且越来越混杂,那鬼脸笑的叫声也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阿哦,阿哦……”
这东西的叫声跟非洲那边的鬣狗有点相似,如恶鬼的嘲弄一样。
声音嘈杂的厉害。
张歆雅在保护着小稚,听这怪叫声听得有些发毛,就说道:“这到底有多少啊,听声音,不止二三十个!”
我嘴角掀了掀,我说二三十个,是光我看到的就有二三十个,可惜我才刚刚在丹道这个层面稳住脚跟,利用精气神能观视多大范围?远处的根本看不到呀!
视线被阻隔的环境里,人的精气神和其他感官会被无限度的放大。
此刻,我就是这样的状态,隐约之间,感受到背包侧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跃动着,似与我发生了共鸣一样。
我心头一动,不待细思,忽的两点花花绿绿的东西在眼前浮现,赫然是两个鬼脸笑并肩子从寒雾里杀了出来,颜色艳丽的鬼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
当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俩东西身上的时候,“哧溜”一声,一道火符从我背包的侧兜里飞了出来,在其中一个鬼脸笑的身上炸开,足球大小的火光腾腾升起,直接点燃了这鬼脸笑的毛发,灼烧的这东西“吱吱吱”的尖叫着,用两条纤细的胳膊不停的拍打着火焰,无奈它的胳膊太短了,而火焰大部分是在它脊背上的,根本扑灭不了,反而是愈演愈烈。
再度用出了朝思暮想的飞符之术,而且渐渐已经掌握了规律和方法,我却没有丝毫兴奋之感,提了刀就朝另一个鬼脸笑杀了去。
这鬼脸笑却忽然改变了方向,一口叼住了被我杀掉的那只鬼脸笑留下的尸体,“噌噌”的退入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