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之后漫长的岁月里,虎彪力士一直都在防备着北方,及至成汤伐夏之际,不知什么原因,黑雾竟然浩浩荡荡的南下了,于是鸣条之战中虎彪力士前去抵御,把夏桀给直接卖了。
那一战,虎彪力士几乎全军覆没,死者全都埋在了这座墓葬中,绝望之际,天官刃忽然出现,斩尽黑雾。
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了,可依旧有许多疑惑在我心里盘桓。
“不是说天官刃已经斩尽黑雾了吗……”
我蹙眉道:“如今黑雾怎么又冒出来了?”
“从我这里逃走的……”
柳娇垂头,见老白他们眼神怪异,便强调了一句:“这并不是我的过错!!”
“难道这里不仅仅是埋葬战死者的地方?”
鹞子哥询问道:“还是一个囚笼?”
“不是囚笼,那就是一条漏网之鱼!!”
柳娇沉声道:“你们是否见到下面那些头盖骨了?”
见我们点头,她这才说,那些怨魂厉鬼一旦出现,黑雾滚滚,哪怕是虎彪力士进去都未曾见到真容,只看见了三只眼睛,就像是三道鬼火一样,他们冲上去砍杀,倘若干掉了对方,那些眼睛就会消失,然后就会有一块头盖骨掉落下来。
照此来看,那些黑雾中的怨魂厉鬼还真是全都寄居在头盖骨里!!
他们的头盖骨几乎扮演着魂器一样的角色。
当年天官刃出现后,黑雾散去,头盖骨就跟下雨似得,稀里哗啦落了一地,这些头盖骨都被收集起来,最终全都丢在了墓葬的鸿沟里面,长出了一朵朵特别鲜艳的毒菌。
可是,那么多的头盖骨,总有漏网之鱼!!
如今作妖的,正是这样一条漏网之鱼,并没有被暴动的黄河龙气斩杀掉,而是蛰伏在头盖骨里,经过无数岁月的蛰伏,到了如今渐渐复苏过来了。
“它蛰伏数千年,怨气冲天,逃走那一天,我在沉睡,恍惚之间听到有一道声音在我心头响起,只有两个字——复仇!!”
柳娇轻声道:“虎彪力士虽然被训练出来对付它们,可从始至终都没能给它们造成太大的威胁,它所谓的复仇自然不可能是找虎彪力士的麻烦,进夏村也根本不是找那些村民的麻烦,而是寻手持天官刃灭掉他们那个人,当年天官刃就是在夏村率先出现的,到如今这东西在你手上,它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当年那个人,你就是它的目标!”
这一层因果我完全没想到!
“照这么说来,咱们之前一直骂人家黄老邪反而不地道了?”
老白讷讷道:“说来说去,这不就是小卫子自家的事儿么?那黑雾里的东西怨气冲天,在这里掘地三尺找不到,就会去其他地方找,总归是跑不掉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今咱们不过是做了个选择而已,伸出脑袋来接这刀锋?”
我脸一黑,却没法多说什么,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可要问世人谁替好几千年前的老祖宗背过黑锅挨过刀,只怕太阳底下都难寻另外一个,我要说我是天下第一黑锅王,约莫是无人敢反驳的。
拾掇起操蛋的心情,我抬头看向柳娇,对方都这么坦诚了,我也不必藏着掖着,直言道:“贯穿整个事情,天官刃仅出现了一次而已,家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真的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柳娇之前的神情就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所以这话我看似在询问,实则语气笃定。
柳娇见此,只能叹道:“毕竟是救命恩人,有些揣度却不好过于恶毒,否则就平白背上了狼心狗肺的名声,可……这当中确有些隐情,只不过大家不好过多提及。”
这件事倒是磐奴亲身经历,没有丝毫道听途说的成分在里面。
天官刃驱散黑雾后,便消失了。
活着的虎彪力士在夏村定居,可到底是经历了那场诡谲的变故,如何能心安理得的隐居?总是想着理清楚那场忽如其来的变故是如何发生的,一直在北方的黑雾为何毫无征兆的南下了?
于是乎,一些虎彪力士结伴而行,一路向北,前往呼伦湖探查。
土地还是那片土地,不过土地上的人早就换了一茬,不知是些从哪里迁徙过去的牧民。
提及黑雾,牧民纷纷变色,直言说那黑雾数年前让每一个家庭都遭受了沉痛的损失,要不是一位神人将自己的神兵利器投入呼伦湖中,恐怕他们早已死绝了。
虎彪力士自然是不信的,哪里有什么神人?
一个牧民站了出来,大声说他亲眼见过神人。
就在黑雾出现前不久,神人还出现在一座山头上,那座山头赫然就是传说中力牧先祖见到鬼城的地方,那时神人手中提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嘴里嘀咕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见到牧民后,还笑着点了点头,询问他们在阴雨天有没有见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牧民说没有,神人颔首点头,赠了他一些肉干作为酬劳。
牧民就此下山,没过多久,黑雾出现,人畜死伤无数。
绝望之际,那位神人出现了,手持一方殷红如血的古玉,一下子投入呼伦湖中,黑雾立即退去,转道离开,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