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志跑出来,变成恶人,一如他们生前一样,不断欺负、侮辱安如,唯有如此,安如才会感觉舒服。
听起来很变态对不对?就像是受虐倾向一样?
但人的心理是复杂的,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能读懂人性,这种东西有可能伟大,有可能阴暗到让人触目惊心!
对于安如来说,挨欺负才是常态,显然比面对血淋淋的屠杀更加容易,待在挨欺负的环境里,让她更舒服,至少不用否决自己!
至于故事里为什么会牵扯到那个女孩的生母,这也是我故意的!
安如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近二十年,从生到死,那些村民和马六指,几乎把所有能做的事儿全都在她身上轮了一遍!
可唯独没有侮辱过她的母亲!
为什么?
很简单啊,稳婆说了,是安如害死了她的母亲,害了整个村子,都是受害者呀,相煎何太急?怼她母亲,安父恐怕就要不乐意了,至少,安父是稀罕这个媳妇的!
而母亲,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安如的人,大概是她唯一的心理寄托!
安如屠村时,虽说有了力量,但长期的挨欺负让她想爆发出来,恐怕也不太容易,一定要有一个足够的让她爆发的点。
我猜测,这个点就是她的生母!
在混乱中,一定有人彻底撕破伪装,连她生母都骂了,这才引来了泼天之祸!
所以,我这个故事,当然要有这么一段,不把所有的事儿全都影射出来,怎么刺激安如?
如今,安如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自导自演,她本身并不清醒,所有事实和清醒的她全都被摁在了内心深处,不让她醒来,这一切根本就无解!
至少,从玄门角度来说,无解!
此事看似是鬼祸,实际上却是安如的心结,玄门之术可解决不了心结,我只能当一回冒牌的心理医生了。
针对这种自我压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刺激她面对现实,把真实的她给刺激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眼睛也一直游离在安如身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最开始的时候,安如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渐渐的身子就矮了下去,最后整个人都伏在了双腿上。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如却浑身一哆嗦,无助的颤抖着……
“惊蛰哥,你别讲了……”
她的声音近乎于哀求:“我听完以后很不舒服,心里头仿佛憋着一股子气一样……”
憋着一股子气?
是真实的你被刺激醒来了吗?
不讲是不可能的,不见到真实的她,我怎么能知道她想对我干嘛?要杀要剐总得有个话!
我狠了狠心,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起身离开,笑道:“故事马上就讲完了,后来这个女孩还是醒来了,因为路过一个行人到她家讨水喝,她给那个行人介绍自己的父母,行人被吓坏了,说这不是两个死人吗?她很生气,说行人怎么能说自己的父母死了呢?行人惧怕不已,一指那人偶,对她说了一句话。”
说此一顿,我猛然拔高了声音:“不信你割开人皮看看,下面有没有心肝!!”
安如浑身一震,然后没了反应。
我眼睛死死盯着她,捏着她手腕的手放开,浑身紧绷,悄无声息的退开了一些。
片刻后,安如悄无声息的抬起了头,嘴角浮现出一抹僵硬诡异的笑容:“是吗?可没了心肝,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呢?”
……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