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心里放收不少，不过还是皱眉说道：“这个月两百万肯定是不够的，我的要求可能有点高，就是刚才会上跟你提的那个金额，三个月内能做到么？”
满打满算还有三个半月，总业绩离她与董事会对赌的标准还差一千五百多万，也就是一个月至少要做到五百万左右，才算勉强完成。
姚冰因为这事已经惆怅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办法，尤其是莱山集团突然横插一脚，让她几乎吐血，且更加愤怒，因为公司里明显有他们的内应，否则之前签的单子也不会平白无故被解约。
而凯月集团完全是她的意料之外，听说能拿下至少上千万的订单，姚冰的心又活了起来。
方靖明郑重说道：“完全可以，凯月的体量在本地非常大，市场占比也高，如果能跟他们合作，一千五百万可能还算少的。”
姚冰点了点头：“好，那辛苦你去忙一趟吧。”
方靖明告辞离开了办公室，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出门，旁边通道后面却有一个人神色复杂地走了出来，目光盯着方靖明走去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
于琛百思不其解，凯月集团他当然知道，之前莱山就去接触过，根本谈不下来，后面因为自家也没谈好，所以于琛就不那么在意了，没想到这时又杀了出来。
想到这，他一个电话打了出去，是打给于胜利的：“爸，又情况了。”
于琛把凯月集团的事情给说了一下，于胜利起初还不怎么在意，既然有业务部在，签单是一定会有的，只不过金额大小的问题。
一般的小商户或者批发市场，几十几百万顶天了，现在姚冰差一千多万的目标，三个月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直至听说至少能拿两三千万的时候，于胜利坐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于琛皱眉道：“我也不清楚啊，本来之前谁都谈不下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抽什么风，突然又能谈了，好像第一单才五万块钱。”
“莱山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已经通知他们去接触了。”
“好。”于胜利说道，“先观察观察吧，如果莱山能...哎，如果真能有这么大的单子，我是不想给他们的。”
于琛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办法了，如果真让姚冰拿下来，她就不可能离开董事会了。”
随后又问道：“那如果真拿下来了，要怎么办？”
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要是拿下来了，就用第二个方案吧。”
第二个方案？于琛瞳孔缩了一下，他并不知道第二个方案具体是什么内容，但以他对父亲的了解，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甚至可能...
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赶紧说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么？”
“不然呢？姚氏虽然是前董事长辛苦建立起来的，但也有我的心血，姚冰不过只是个年轻人，她能掌管得了么？要是大权真交到她手里，我估计离死也不远了，到时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于琛咬了咬牙，不再多说什么。
挂掉电话，他打算回办公室再给莱山打去一个电话，问问现在是什么进度。可刚一转身，却愕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旁边。
于琛冷不防吓了一跳，抬眼才看清是关玉辰，怒骂道：“你干什么？！”
一边骂，心里则犯嘀咕，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关玉辰狐疑地看着于琛，“你在这里干嘛？”
稍微松了口气，于琛皱眉道：“我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多管闲事。”
“呵呵，多管闲事？你刚才是在跟谁打电话？”
关玉琛眯着眼睛，“是不是想告诉莱山集团，凯月集团已经跟我们合作了，让他们再去截胡？”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于琛跟莱山集团有瓜葛，不过关玉琛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他一份，说话很不客气。
于琛嗤笑道：“你倒挺会反咬一口，我还觉得这事跟你有关系呢？也没见我这么质问你啊？姚氏也有我家的股份，我有必要把这大一个单子让给莱山么？真是可笑。”
说完人就走了。
关玉辰自然不信于琛的说辞，冷冷看着他进了办公室，然后才转头去找姚冰，凯月集团能合作了是好事情，他得去问问能不能帮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