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康成也反应了过来,对方之所以是这么个态度,肯定还跟陈漠有关。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擅自做主,得问问陈漠才行。
要是答应下来了,陈漠却并不想见他们,到时可就尴尬了。
陆康成当即进屋找到陈漠,把江总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陈漠抱着芽芽皱眉不语,想了想,他抬头问道:“你看他们是来还是不来好?”
陆康成苦笑一声,“这还得你说了算啊,我觉得...”
没说出来的部份是,对方是冲着你来的,相信陈漠一定能懂。
陈漠确实懂,手抚着下巴思考。
说实话,他不太想跟这些世家大族有太多联系,别看吴家在竣州是一流大族,可这一切在他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不想认识,也不需要认识。
但另一方面,陆康成公司之前的情况一直不太妙,直到接了凯月的单子,才有所好转。这是吴安平奔着结交自己来的,也就是说,他欠了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让他们来吧。”
还是给他们一个面子吧。
陆康成头一点,电话又打了回去。
吴安平得到江成天肯定的答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招呼保镖准备去了。
麻管家刚出办公室,他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点。
光走这一趟应该还不够吧?他想饯行之前的计划,把吴新月给叫上,如果好巧不巧,新月跟陈漠那位弟弟搭上线的话,他吴家在竣州的地位将永固。
吴安平电话直接打了出去,“喂,新月,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到凯月集团一趟,我在这里等你。”
他语气不容质疑,心想女儿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然而吴新月那边声音却很吵,乒乒乓乓的,好像在KTV之类的场所内:“啊?什么?我换个地方,爸你再说一遍!”
吴安平有些无语,直到女儿让他再说的时候,只好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马上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啊?”吴新月怪叫一声,“不行啊爸,我今天跟同学在玩呢,不能过去,有很重要的事么?”
吴安平抚了抚脑门,他向来是不怎么管女儿的,所以这时候有点尴尬。
我总不能说带你相亲去吧?
“先别管了,聚会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今天必须过来一趟。”他只能这么说。
吴新月却是不听,直接说道:“那不行,我去你们公司能干嘛啊?我这高中毕业了,大家以后天南海北的,聚一场少一次,我不去,改天再说吧!”
说完就挂了,吴安平刚憋了一肚子狠话,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江成天隐约也听到了对话,老板员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
吴安平叹了口气,这女儿好是好,但有时候不怎么听话,还是有点头疼的啊。
“家主,要不我去找找小姐吧?”
吴安平一摆手,叹气说道:“算了,让她去吧。”
......
老八自问在镇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那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把他给丢了出来?
我邓老八不要脸的么?!
因此回到破旧的土石夯砌的家中后,他是越想越气。
不行,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去,不然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仇一定得报,不光要报,还得是今天。
今天他们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自己扔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当这么多人面干回去。
不然等席吃完了人散了,他再怎么折腾也没用。因为人都不傻,自己被打了怎么可能会宣扬出去?
到时哪怕他大仇得报,别人也看不到,反倒自己当众被扔出门的事,成了各家的饭后谈资。
可是,陈漠那瘪犊子的帮手很厉害啊,他自己瘦巴巴的,根本就打不过人家,这得怎么办?
想来想去,邓老八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动用一下当年的关系了,当初年轻时,他跟几个邻村小子都是在泉景镇上混的,是关系非常密切的‘酒肉朋友’,相信只要上门去求,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邓老八想到就动,当即又把拖鞋穿上去,踢踢踏踏地跑出门去了。
泉井镇不大,村口出来大马路左拐五分钟就是镇中心了,平常开县中心的大巴车就在这停靠,旁边就是镇机关所,再往前是镇集一条街,每个礼拜三都开摊,赶集赶得就是这。
邓老八平常没事就在这闲逛,大名不光在村里远播,镇上的也略知一二,随便找两家进去,坐着就能磕两斤瓜子,人还得热茶送上,不敢赶你走。
这是老八最得意的地方,光靠这一条,他就挺过了无数个没钱挨饿的日月。
所以说,人没本事挣不到钱没事,关键还得有脑子。
老八一路走一路看,好些个正跟邻居谈天的人发现他,脸色顿时一垮,双双告别回屋,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嗤笑一声,“出息样吧,今天老子不找你们。”
说了一句,邓老八就轻车熟路地摸进一条小巷到达另一条街,站在了一栋二层小楼面前。
但此刻,他脸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