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于耳。
听得附近众人捂着耳朵惨叫,耳朵里渗出许多鲜血。
封运也被整的头疼欲裂。
等到吱吱声终于停下来再看向教堂时却发现那些被烧焦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火势也急转直下,半分钟不到就没了。
这一幕看得人灰心,不少人都直接哭出了声。
被困在这血肉小镇里好几天了,不光要应付那些不时冒出来的僵尸一样的镇民,还要应付这些会吞噬活人的血肉,搞得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疲。
他们想逃走,却连封家镇的出口都找不到,被困在这里自生自灭。
大部分人都觉得是世界末日到了,他们永远都出不去了。
是封运冒出来充当领头人,告诉他们这并不是世界末日,而是一个怪物困住了他们,只要将怪物杀掉就能离开。
他们信以为真,忙活了许久才收集到这些汽油,现在却发现根本毫无用处,怎能不令人绝望。
“哭什么哭!烧不死就进入教堂杀掉那怪物!只要找到怪物的本体,就能得救了!”
其实封运也不知道蛊银的本体具体在哪里,但他就是疯魔了一样要去杀了蛊银,报了前世之仇。
不然他便只能原地等死了。
他绝不甘心坐以待毙,能杀那怪物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所谓鬼也怕恶人,封运觉得自己作为前世杀死蛊银的幕后黑手,又有着封家宗族传承下来的许多对付灵异之物的秘术,未必不能将其再次杀掉。
跟封琪一样,此时的他有着极其膨胀的自信。
在这自信心的驱使下,他带着茫然无措的众人推开了被烧开一条缝隙的大门,成功进入教堂。
教堂之内与外界一样遍布猩红色肉糜,其中生长着的畸形肢体像活人一样摆动,一眼望去活像一个个畸形的人类在求救。
进入教堂后,令封运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怪物,而是那个黑发黑眼的神父。
封运许久未见过神父,眼下一碰面,不免愣了一下。
因为这明显与自己一样被困在教堂里的神父依然风光霁月,没有一丝狼狈。
一身略显修身的黑色修士长袍勾出劲瘦的腰胯线条,皮肤白的晃眼,笑容温和的神父在这恐怖的血肉巢穴之中真如神明降世一般耀眼。
“封运先生好久不见。”
封运看到那神父笑眯眯地朝着自己摆了摆手,站在高台上俯瞰着自己这群衣衫褴褛的闯入者。
那种傲慢和高高在上的感觉令人作呕。
不过是个前世的手下败将,这一世却从祠堂这边抢走了大半镇子,害得自己忍气吞声。
有着前世记忆的封运很清楚这神父是个标准的伪君子,表面和善,背地里手段肮脏。
如果说有了前世记忆的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神父便是个标准的反派人物,还是个死在他手中的炮灰角色,因此越看酒疏这副嚣张模样越觉得不爽。
他朝着身后的众人使眼色,准备将神父拿下好好处置。
见状,酒疏身后的四个信徒都露出惧色。
作为镇子里生活已久的镇民,封家镇祠堂的威名还是牢牢刻在他们脑海里的,现在眼看祠堂的大少爷露出这副要对付他们的表情,立刻有点局促不安的感觉。
“神父,祠堂那个大少爷居然也在这,您一定要小心……”
其中尤以女性更加恐惧。
多年来都被祠堂压迫着三从四德的规矩,被拐卖而来的妇女甚至无法向外界求救,久而久之自然会对只手遮天的祠堂产生本能的惧怕。
她们很担心神父会受到封运伤害。
不过神父依然表现得很从容,看得封运一阵冷笑,只觉得是这神父装腔作势,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求饶。
要知道他可是有几十号人做手下,要在这教堂里悄无声息杀一个人不过动动嘴的事情。
“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封运也看得出酒疏身后几人对自己的惧怕,不免有些得意的同时鄙夷这几人有眼无珠。
他知道这些人觉得封家镇祠堂是笼罩封家镇的阴影,是欺压镇民的黑恶势力,却愚昧到根本看不出来教堂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封家祠堂是靠着世代积累成长起来的,庇佑着封家镇镇民们生存,收取一点微不足道的保护费完全称得上是做慈善,有点压迫人的权力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镇民们,让封家镇变得更好。
维护男尊女卑的传统,为镇民们买女人的种种行为也是正当的。
教堂就不同了,这个新来的势力是完全不管镇民的死活,一心只想着捞钱。
光是封运知道的赎罪金就已经害得不少镇民家破人亡了,还不断洗脑镇民们要更加虔诚地信仰上帝,抛妻/夫弃子也要祈祷,更有甚者还带着全家人一起信仰,不可谓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