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笑了下,承诺道。
酒疏闻言,看了眼身旁的惩戒对象,在确定他没有出现过激情绪之后才道:“我在门外等你。”
“好。”戮怨温顺地回答。
随后,酒疏就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闭之后,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心理医生和戮怨两个人。
“脸上的绷带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心理医生询问着,戮怨却不知为何没有回答,只是用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看。
冰冷漠然。
再也没有了刚才面对酒疏时候的温存。
“不想回答吗?”
“那我换一种问法好了,有没有想要自杀的想法呢?”
“毕竟……有一张怪物的面孔很不好受吧。”
心理医生微笑着,弯起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遮住了眼中愈发猩红的颜色。
此时的门外,
酒疏正在安静等待着治疗结束,他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些许思索。
良久才抬起头,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位陌生男性。
他是个衣着考究的年轻男人,黑发黑眼,似乎一直在偷看酒疏。
在与酒疏对上目光后,视线干脆不再掩饰,露出得体的笑容。
“你好,初次见面。”
酒疏平静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等候区里的其他人。
有男有女。
但是,总觉得他们的目光都在若有若无地看过来。
“刚才看到你跟那个绷带男一起进去了,唔,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年轻男人有些自来熟。
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与酒疏只是初次见面的关系而已,毫无分寸感地讨论着他的私生活。
“总觉得你们很不搭啊,你这么年轻,看上去又这么有钱,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呢……啊抱歉,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抱歉,我只是,只是对你很有好感,所以不想你被人欺骗而已。”
“毕竟最近有很多年轻富二代被绑架撕票的新闻,我有些过激了,唉,抱歉。”
年轻男人看着酒疏冷淡的表情,不禁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似乎真的在懊恼自己的失礼。
“我真的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酒疏打断了:“我与我爱人的事情不需要他人来做评价。”
“只要我爱他就够了,以及,可以请先生离我远一些吗?我想要小憩片刻。”
酒疏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习惯性露出的笑意却显得无比疏离。
与面对戮怨时的亲昵截然不同。
“……好的。”
看着这样的酒疏,年轻男人似乎有些愕然,放在身侧的手指收紧。
半晌才起身离开了此处,坐到了另一个离酒疏远一些,但仍然可以看到他的地方。
而在他离开之后,酒疏并未继续关注年轻男人,也未小憩,显然只是个赶人的借口而已。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上面显示最近精神病院似乎又有人逃脱了。
上次好像是男主,这次又会是谁呢?
思忖片刻,酒疏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诊疗室房门。
已经好一会儿了,不知道治疗的怎么样了。
砰——!!!
诊疗室内,骨头狠狠撞击桌角的声音传来。
似乎有人闷哼了一声,强忍着躯体上的痛苦,抓起桌子上的钢笔就要狠狠刺向身侧的男人。
但下一刻,却被轻易扭断了手腕。
咔擦——
“……该死!”
戴着金丝眼镜的心理医生打理得当的发型披散着,此时面色狰狞阴沉,捂着自己被扭断的手腕,似乎在痛得微微颤抖。
所以他才最讨厌人类,讨厌人类污浊的情感,讨厌人类脆弱的身体和那些居然会感到痛苦的神经。
“你不是自诩虔诚吗!怎么?真的见到了神明却不信了,反而要攻击你的神明!”
“简直就是个背信弃义的怪物——”
砰——一只苍白的大手抓着心理医生的头颅狠狠撞在了地板上,将他撞晕了过去,也让那些令人恼火的言语彻底消失在耳边。
然后,脸部缠绕着绷带的男人垂眸看着地板上躺着的心理医生,依然保持着沉默寡言的模样,半晌才发出声音。
“不是。”
你不是厄神。
想要抢走酒疏的都不是厄神。
咚咚——
“你还好吗?戮怨?我好像听到有动静。”
门外,传来了酒疏的声音。
戮怨从心理医生身上收回目光,看了下附近一片狼藉的房间,犹豫了片刻才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没等酒疏看到房内的一切,便关上了门。
掩住了门内混乱的打斗,和不断流淌着的,染红了医生白大褂的粘稠鲜血。
“没事。”
“只是,医生有事。”
“让我们,下次再来。”
戮怨现在说话已经流畅多了,酒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他挡住的房门。
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就走来了一位脚步匆匆的护士。
护士赔着笑:“不好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