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方陶陶就抱着试试的心态，便在什么随便写了一句话，把纸举到姜宴离面前。
谁知他好像有反应似的，原本低垂的头慢慢抬起。
“看得到？”方陶陶讶异，这神笔还真这么牛？
结果在方陶陶真以为姜宴离能看到她写的字的时候，姜宴离的头又低了下去。
就仿佛刚才他抬头是一个幻觉似的。
“这是闹哪样！”
方陶陶又拿起神笔，慢慢地在纸上面写。
你能看到我写的话嘛？
姜宴离这次没了反应，他双手被两条银链锁着，身上血迹斑斑，双腿因为被恶意折断站不起来，只能跪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遮住了低垂的头颅。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依旧能看出姜宴离身上自带的那与生自来气场。
方陶陶又在纸上写下。
你再不回应我就把你的头发剪了，让你变成大光头。
这次姜宴离抬头了，不过散披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清冷的声音在空旷阴冷的地牢响起。
“你是谁？”
听到姜宴离的话，方陶陶的手拿神笔更加起劲的在纸上挥舞。
我是你爸爸！
方陶陶写完就飞速拿起纸给姜宴离看，等姜宴离看完了。
又后悔了，他被父母抛弃，我这不是刺激他嘛！都怪在现实生活中和舍友老是开玩笑，她听到别人问她是谁，脑子都不带思考就写了这话。
“女鬼？”
姜宴离很平淡的样子，看起来没被刺激到，还靠字迹推测出方陶陶的性别。
你才是鬼，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修士！！！
方陶陶愤怒写下，用的力道都比之前大，纸都要被写透了。
一句话浮在半空中，姜宴离把墨发甩到身后，抬头盯着那行字。
看得出来，这是一位生活很幸福的女修死掉变成了女鬼。一开始她写的那句话，说明自己和她认识？
姜宴离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他一直在昆仑宗，认识的女修也没有已经死掉了的。而且看这女鬼的语气，好像她和他还很熟络的感觉？
“你和我认识？”
姜宴离问道。
“你猜？”
方陶陶反手写下。
姜宴离：“……”
“好了，不闹了。这里只是梦境，不是真的。你快醒醒吧！”
方陶陶正色，不再胡闹，在纸上写下一大串话。
姜宴离抬眼看一眼，脸上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
“是真的！你相信我啊！”
“我们中了梦魇，所以进入了这个梦境。”
方陶陶巴拉巴拉写了一大堆，可是那人并没有反应。
甚至在方陶陶说出这是梦境后，就被不再理方陶陶。
闭上眼，不知道在想啥。
方陶陶气不过，想着反正自己也碰不到实物，伸手想抓住一把姜宴离的头发，扯他头发。
唔，这头发发质不错，很顺滑。
方陶陶出声感叹，手里捏着姜知铭的头发细细感受。
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对劲！！！她怎么真的抓住了姜宴离的头发，不是碰不到实物嘛？
方陶陶又扯了扯手里捏着的那把头发，一股拉扯感传来。
居然是真的，自己可以碰实物了。
？
姜宴离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被关进地牢，除了那些带着很大恶意的修士来羞辱他，一直没有其他人来，连蜥蜴蚊子也没一只。
今天出现一个女鬼，还像是和他很熟的样子，告诉他，他现在经历的都是假的，美名其曰这里是梦境，一切都是幻觉。
姜宴离只觉得荒缪，不再理会那个女鬼，谁曾想那女鬼居然抓起他头发，扯他头发？扯一次不够，还扯第二次。
方陶陶撇到姜宴离双眸盯着那撮被自己捏住的头发，尴尬一笑，讪讪在纸上写道：“我不是故意的。”
而后急忙松开手指，让头发从指尖滑落。
“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别人逼你的不成？”姜宴离冷冷质问，“这里也没有别人，莫非是我逼你的不成？”
“我能触摸到你了，你…你能看到我嘛？”
方陶陶尬笑几声，拿出转移大法。
“呵～”
姜宴离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我能够触碰实物了，我看看能不能解开这锁链。”
方陶陶在低头在纸上写道，因为写的太快太赶，这字龙飞凤舞。
给姜宴离看完，方陶陶就跑去看那锁住姜宴离的链条。
地牢很大里面灌满了水，只有正中央有一个圆台，姜宴离被锁在最中央，那个圆台上。
姜宴离的一手被锁一个链条，链条顶部被牢牢的捆死在地牢的一根金黄色雕刻着浮龙的柱子上。
方陶陶扒拉着链条，拔出龙吟剑往链条上狂砍，结果链条完全没有一点损伤。
“没用的。”
姜宴离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手上的链条被拉动，出声提醒：“这是玄天链，劈不开的。”
“玄天链怎么了，我还真不信了！！”
方陶陶拿出吃奶的力气，手握龙吟剑使出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