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里坐到座位上就喊侍者给大家倒酒。
——“起初,我还担心谢廖沙吃不惯中餐呢,要知道有不少欧洲人对中餐还是不那么接受的。还好,咱们没这个障碍了!”伊戈里说。
——“反正,让我天天吃中餐,我是没意见!”
挨着伊戈里的谢尔盖一边往盘子里夹着菜一边笑着说道。
“以我的观点不喜欢吃中餐,那他这辈子可亏大了,哈哈哈……”
伊戈里爽朗地笑着。
——“那您是绝对喜欢中餐的了?”李白玲问道。
——“告诉你,小姑娘,布里亚特人就没有不喜欢中餐的。”伊戈里看着她笑着说道。
——“这个我也发现了。”我说。
——“我宣布中餐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这个不容反驳!”李白玲兴奋地说。
彼得认同般地笑着和她碰了一下酒杯。
——“难得我们的口味都这么统一啊!”我高兴地说。
——“我提议,为了我们大家有这么高雅的品味干杯!”
伊戈里举着酒杯大声地说道。
——“哈哈哈……”
——“这个建议太好了!”
——“干杯!”
餐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轻松欢乐的用餐气氛里,人们吃喝的都很尽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聊起他们今天的牌局。
伊戈里说,他打桥牌已经好久都没遇到像样的对手了。他今天输得心服口服。他平生还是第一次和女士打桥牌呢。
谢尔盖笑着说,他也是头一次,而且是和女士搭档,这让他很荣幸。
——“荣幸?起初,你未必是这样想的吧?毕竟信任一个女人还是有风险的。”
李白玲斜着眼睛看着谢尔盖,阴阳怪气地说。
——“我是绝对信任女士的!你说了,要是输了责任就在我,这个的确让我压力很大,嘿嘿……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怕让女士失望。”谢尔盖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你尽力了才保证我们赢的对吗?”李白玲挑衅地问。
——“不,不,我只是尽力,可绝对不敢保证输赢,我想真正保证能不让女士失望的是伊戈里和彼得。”谢尔盖说。
——“你……?!”
李白玲用手指着谢尔盖瞪圆眼睛激动地喊道,不过,她好像一下子想不出该说什么了,就那样的僵在那里。
谢尔盖明明就是在暗指李白玲的胜之不武,侧面解释伊戈里和彼得因为她是女士才不好意思赢的原因。可他的话又没点透,这叫李白玲不知道怎么来反击了。
——“哈哈哈……”
李白玲的过激反应把大家都逗笑了。
我看到,笑得最开心的就是伊戈里。
谢尔盖的一番话,让原本输牌的他竟然比赢了还有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谢尔盖的话让伊戈里很受用,还是他真的挺欣赏李白玲,或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总之,接下来伊戈里开始对李白玲的牌艺大加称赞,以至于对李白玲本人的聪慧,学识也颇为欣赏,简直有和她相见恨晚的意思了。
自知得罪了李白玲的谢尔盖也在帮腔,开始变着法地恭维李白玲。
被大家如此认可的李白玲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她好像也不再纠结输赢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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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李白玲约好去餐厅吃早饭,在二楼看见那钦。
——“咦?你这么早就来了?”我问。
——“我来和你们一起吃早饭。”那钦高兴地说。
巨大的餐桌上只摆放了三幅餐具。
——“别人不吃早饭吗?”李白玲对那个矮胖的女服务员问道。
那姑娘依旧眯起眼睛对她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一早就出发了。”那钦说。
——“去哪里了?都走了吗?”李白玲问。
——“都走了,彼得,谢尔盖还有伊戈里。”那钦说。
——“他们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这个不太清楚,伊戈里只是安排我带你们去射箭,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本还想和谢尔盖打声招呼的我,听那钦这么说,觉得自己也用不着和他联系了。
在去靶场的路上,李白玲忽然问道:
——“你说,伊戈里会不会和谢尔盖他们也去射箭了,只是他们不想和我们使用一样的弓。”
——“哈哈哈……他们去干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去射箭。”
开着车的那钦笑着说道。
射箭场离我们的木屋差不多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场地很大,分室内和室外。
原来那钦不仅是这里的常客,他还和这里的教练也是拐着弯的亲戚。
那钦亲自教我们如何瞄准拉弓射箭。
要是不计算命中率的话,我觉得自己和李白玲也算学会射箭了,呵呵!!
那钦的箭法确实很不一般,要说百发百中都不为过。
我和李白玲简直对他羡慕极了。
——“这算什么,我在室外也能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