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隋经理正站在王总身边,对着王总的侧脸,满眼鄙夷地撇着嘴在说我的坏话。
注视着人群的王总没说话,可是眼神却特别的阴沉。
看到这个场景,我的内心一阵的惶恐!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在问自己,尽管,我不能马上找出答案,可是有件事是明确的,王总他们一定是对我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也许不仅仅是王总,可能还有刘总,苏总甚至包括陆涛……
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再给大家添堵了。
深感狼狈的我避开人群躲进了洗手间。
看着大镜子里自己的形象,感觉就象一个被人嘲笑的愚蠢的木偶。
门开了,王梅走了进来,她并排站在我身旁一边整理着妆容一边笑着说道:
——“琳娜,在这呀,我以为你早就回家了呢!”
——“我还真不如早就回家了!”我木然地答道
——“怎么了?”王梅笑着看着镜子里的我问道
——“女翻译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
——“隋经理说得吧?”王梅看向我笑着问道。
——“你听到了?”我看向王梅问
——“还用听,哼,我一猜这就是隋经理的腔调。”王梅厌恶地说道。
是呀,要说起来这个隋经理简直就是我们公司女翻译的天敌,除了小白没怎么讲就过她以外,就连从来都没有议论领导习惯的郝翠芳都在背后对她冷言冷语的。
这个隋经理怎么专门和女翻译过不去?女翻译怎么得罪她了?
——“谁得罪她了?要说得罪,我看就因为咱们是女的,这隋经理对女人过敏,和女人打交道她就难受!”
王梅向我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这是什么人呀?”我不满地说
——“变态!”王梅说
——“我听见她对王总说我坏话,我觉得是我刚才得罪她了,她才这么对我的。”
——“你不得罪她,她也不会说你好话的!”王梅看着我的眼睛接着说道。
——“她不敢去领导那里说小白坏话,是因为她知道小白和王总是亲戚,别人,呵呵……最早,她就和别人说,我是靠我老公才来集团的。后来,又到处说贾志杰长得有损翻译的形象……特别是郝翠芳,刚来集团时可没少受她的气!”
——“她还敢欺负郝翠芳?这个苏总知道吗?”我很好奇,问道。
——“现在是不敢了,我说的是郝翠芳刚来集团的时候。
那时候,苏总要带一个十几人的大团去俄罗斯和乌克兰。据说这个团员里就有一半是隋经理招进来的商户。
当时,能随团走的翻译就王国强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公司就临时招了两个翻译。
新招的翻译里一个是郝翠芳,另一个是她的一个女同学。
琳娜,你也知道小郝她们学院的水平。也是苏总急着用人,哪里有那么多高水平的翻译在那里坐等你用呀!所以,他们俩就随团出发了。
后来,王国强跟我讲我才知道,这隋经理一路上就没少找她们俩的麻烦。有时,就连王国强都看不下去了。
到了乌克兰,琳娜,你也知道这乌克兰语和俄语书写还是有区别的,再加上国情习惯都不一样。
一次,那个女翻译把他们出行的火车票没看太明白,不过,这也没怎么误事,王国强后来都给他们讲清楚了。
可是,隋经理就是抓住这件事不放,骂那个女翻译是骗子,是来混吃混喝的,还说我们集团不需要你这样的翻译……那个被骂的姑娘大哭了一场,再也不给他们当翻译了。小郝劝也劝不动,弄得苏总没办法,临时又在当地雇了个留学生当导游。
郝翠芳的俄语水平也不高,不过,小郝特别会来事。每天都讨好苏总和代表团的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要说团里的其他人,就连苏总也被郝翠芳哄得乐呵呵的。
郝翠芳说苏总的俄语水平比翻译还高,简直就是个俄国通。别看老毛子难缠,就没有苏总搞不定的俄国人,她只有向苏总学习的份!就连俄语也要向苏总请教呢!
苏总也说,他就爱听小郝说话。
后来,就算郝翠芳在翻译时出了什么纰漏,苏总都会说《没关系,只要虚心学习!谁不犯错呢,改了就好!》
听到这话,隋经理也就无计可施了。
他们回国以后,只有郝翠芳留用了。
不过,公司里也没少传言,说郝翠芳的俄语不好,根本翻译不了,苏总不得不再聘请翻译救场。”
——“这就难怪郝翠芳那么对待她了。”我恍然大悟。
——“我觉得,苏总心里也清楚隋经理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隋经理有本事能给公司忽悠来钱,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我说隋经理对女的过敏还真不是给她造谣。她亲口跟王总讲她不适应和女翻译出差。
可是,咱们公司毕竟老总们都是男的多,出差带个女翻译才真是不方便呢!
所以,每次派给她的都是女翻译。
说实话,谁愿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