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年底的缘故,反正苏总回来之后,那些随同老总们出差的翻译也都陆续回来了。我们这个翻译部也就随即热闹起来了。
首先回来的是位姓贾的女翻译,瘦高的个子,年龄也和我相仿。贾翻译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和善,但也不象是多事的人。她五官平平,皮肤黝黑,感觉她平时言语不多,一双不大的眼睛有些喜欢偷窥别人。
我和她打招呼,可是贾翻译对我却没有那么热情。她应付地和我寒暄了几句,就在自己的工位上带着耳机不理我了。
过了两天,一个姓高的男翻译也回来了。高翻译中上等个头,体态微胖,大约三十多岁,和贾翻译正相反的是这个高姓的翻译的面目给人的感觉很是老实敦厚。高翻译说话的语调总是和缓的,对人也特别随和,就是那种典型的老好人的样板。
之后回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姓王的翻译,他们两的年龄应该比我们都大几岁。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竟然是夫妻。他们两个都姓王,在大学的时候是同学。这个男王翻译先来到这个公司的,后来,把他的妻子也就是这个女王翻译也介绍过来了,据说,这个男王翻译是我们公司最受苏总器重的翻译。
这两口子的模样气质都普普通通,他们两五官长的很相似,就连个子也差不多一般高,只是老公看上去有些微胖,老婆有点瘦弱。
王氏夫妇是真正的夫唱妇随,妻子什么都听丈夫的。这个王翻译的为人聪明,得体,感觉我们单位的王总和其他人都很给他面子。
一天,我吃完午饭回来,听到贾翻译在和王女翻译的对话。
小贾问:
——“你们也去莫斯科参展,那苏总和小郝怎么不和你们一起组团去呢?”
女小王说:
——“……反正我是去参展的,展会结束,又陪周总他们去秋明谈化肥的事……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可是回来后一天都没休息就来上班了”
——“嘿嘿……是不是苏总觉得和你们一起组团去不自由。他们后来去哪里了?你知道吗?”贾翻译接着问道。
——“呵呵……这是领导的事,咱们可不敢问,我就在展会上看见他们一天,后来他们是留在莫斯科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对了我回来听那个姓吴的女经理说,他们去巴黎了!”王翻译低声地对贾翻译说
——“去巴黎了?是去玩?还是有公务?”小贾问
——“我可没听说咱们公司在法国有什么业务,再说要是有业务,也该带个法语翻译去呀,难道小郝会法语?嘻嘻……”小王说
她们俩个在那里窃笑着。我想她们提到的小郝应该就是和我邻座的那个郝翻译。
我看向她的工位,她的办公桌上放着和公司配备的办公用品,一台台式电脑,旁边是简易的黑色塑料文件架,文件架里面只有两个本子,唯一多出来的是里面有一个两寸大的小镜子,标着这里是个女人的工位。可以看得出来,郝翻译和这里其他的翻译一样在这里办公的时间很少。
一天,我正盯着办公桌上的台历,数着这最后一页的日子,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走进了我们的办公室。
她径直走到我隔壁的工位上脱下大衣。这个人就应该是久闻大名郝翻译了。
郝翻译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感觉她的身量和我差不多高,可是比我健壮多了。一头披肩卷发染成浅棕色,小郝的容貌最多就能算作中等,五官多少都有些毛病,不过肤色倒是很白皙,她带着一副近视镜。
小郝坐下笑脸盈盈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回头看着我笑着问:
——“你是新来的?”
——“是,你好,我叫琳娜”我笑着答道。
这时,那个姓高的男翻译笑眯眯地走到我和小郝的工位中间,站在那里说:
——“我回来就看到了,咱们公司又来了个漂亮妹妹。”
小郝听了这话回头又笑着看了我两眼,没搭理他。
这时,小贾看着高翻笑着说:
——“又来一个妹妹,你在咱们公司都有几个妹妹?”
——“咱们这个办公室里的都是我妹妹呀!”高翻笑着答道。
——“我问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是一首歌的歌词)”小白也来打趣他。
——“这里的全是我的好妹妹。我一看到你们就高兴,呵呵……小郝妹妹怎么才来上班呀?你不想我们呀?”高翻笑着说
——“这次出去,走了欧洲几个国家,苏总说我太累了,让我多休息几天。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小郝说着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她热情地给我们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发了一大块巧克力。
我看到大家都接受了她的礼物可是好像并未特别的感谢她。
我看着巧克力的包装问:
——“这是法国巧克力吗?”
——“是比利时的巧克力,比俄国的巧克力好吃多了。人家比利时才是巧克力的故乡呢!我和苏总说,我以后只吃这里的巧克力!苏总说《这容易,以后再有人来西欧,我就让他们给你捎巧克力回去》”小郝得意洋洋地向我们炫耀着。
——“苏总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