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俄语课本。自从上次郊游以后,我由于怕见到安德烈已经有两周没去上俄语课了。
今天打开书想着自己落下的课程考试前都需要补回来,心情有些沮丧。
有人敲门。我去打开房门。
——“琳姐!”一个藕荷色的毛毛头钻了进来。
——“苗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惊奇地看着进来的苗苗。
——“回来两周了,琳姐,一直没见到你,我想今天过来看看你,你都好吧?我可想你了,琳姐!”苗苗笑脸盈盈撒娇地抱着我。
看到苗苗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苗苗是回国休暑假去了,可是开学了她也没有返校!
听她这话,她应该是两周前才回来的。
现在介绍一下苗苗吧。
苗苗我的老乡17岁,不对!她说她刚过完生日已经18岁了。
苗苗的家庭不是很幸福,她从小父母就离异了,苗苗判给了父亲。她父亲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照顾她。在她的生活中是她姑姑代替了她父母给了她爱和关怀。苗苗说她对自己的妈妈印象很模糊,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苗苗跟我讲过这样一件事:她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妈妈来看她。苗苗不认识自己的妈妈。
那个女人问她:
——“苗苗,你真认不出来我是谁了?”
——“我想起来了,阿姨你是某某某的妈妈吧?”苗苗回答到。
——“苗苗,我是你妈!”那个女人告诉她。
苗苗说,后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了,可也没觉得有妈妈的存在。
苗苗的姑姑是个特别善良的女人。用苗苗表哥的话说,我妈说了,苗苗没有妈妈,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什么都要让着苗苗。
也许是姑姑太怕苗苗受委屈,对她太过宠溺,养成了苗苗很任性和很自我的个性。
苗苗身高160,长得很是丰满。黝黑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她有着一双不算很大,但却发亮有神的圆眼睛。这双眼睛里的表情特别丰富,时而天真,时而狡黠,时而冷酷,时而又楚楚可怜。苗苗是聪明的。她似乎对外界的事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苗苗说不上多讨大家喜欢,可是也绝对不让人讨厌。
总之,没有人知道这个另类少女的脑子里面到底想着些什么。
苗苗给我讲过一个发生在他们俄语班的事情。
也就是暑假前夕。伊琳娜在讲课,教室里温度很高,伊莉娜的脸上都是细小的汗珠。她逆着骄阳看了看讲台边上的窗户。问同学们。你们当中谁最有劲帮我把上面的那个窗户打开。白天他们一群男同学还没来得及说话。
——“我!”伊莉娜的话音刚落,苗苗就举手了。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苗苗就搬着凳子爬上去把窗户打开了。苗苗这一“壮举”赢得了老师由衷地感谢和同学们热烈的掌声。
这也许是苗苗在这个班里最露脸的一次了。
第一眼见到苗苗的时候,我还努力分辨了一下她的性别。她留了一头炸毛的短发,穿了一条肥腿的牛仔裤,宽大的t恤外边罩了一个更加肥大的外套。这一组合让人根本看不出身形来,就更别说区分出男女了。
俄罗斯的穿衣风格比较欧化。衣服都是尽量体现出性感的身材和勾画出发达的肌肉。像苗苗这种穿衣风格,即使在我们前卫的校园里都很少见。
苗苗的声音很甜美,听她的声音你会确认这是一个十足的女孩子。
之前的苗苗形象给我印象就是一个不分男女的脏小孩。
今天,苗苗的造型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穿了一件破洞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紧身的低领衫,显露出宽宽的骨盆和波涛汹涌的前胸。最特别的是她染了一个藕荷色的头发。
——“苗苗。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一头乱蓬蓬的藕荷色,我好奇地问。
——“我满十八岁了,成人了,我以后也要打扮得成熟性感了。有公民权了,我可以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了。”苗苗回答我。
公民权和藕荷色的头发有什么必然联系?!
苗苗的逻辑我总是理解不了。
苗苗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大堆吃的,倒在我的桌子上。
——“琳姐!这些给你。”
——“你留着自己吃吧!”看着这么大堆零食。我有些不好意思都收下。
——“这全是给你带过来的,我在国内足足吃了三个月了。还有好多不是我买的,是从米沙他们餐厅顺出来的。嘿嘿……”苗苗得意地对我笑着。
苗苗没说错,这次见她可真是圆润了不少。
——“琳姐,我走了这几个月,莫斯科发生不少事呀!”苗苗接着说。
——“米沙他们餐厅来了个唱歌的女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那里需要个歌手我知道,招聘广告还是我发的呢。”我告诉苗苗。
——“叫杨伟你见过吗?”苗苗问道
——“没有,不知道她是谁。”
——“长得像孩子他妈一样。整天围着米沙转。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