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整齐划一,万马奔腾,踩踏大地,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军威浩荡,绝对当得起铁甲雄狮的称呼。
“你们快看啊,九州蛮子走了!他们居然走了!”
“奇了怪了,他们攻下城池,居然没有烧杀抢掠,更是没有大屠杀,而是采补过后立刻离开,连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都不要了么?”
“这支军队和我印象中的幽州军队都不一样。”
“听说幽州的头头换人了,好像是个什么皇子,名字叫做什么叶冥,这些人应该都是他的麾下。”
“我也听说过这个叶冥,他好像无法修行,是个废物,谁都不把他当个葱。”
“叶冥是废物?呵,求你别开玩笑行么?拥有如此军队的人,会是废物?这种话你也信?”
花木兰的大军离开以后,躲在城里各处的草原百姓,纷纷地走了出来,从胆战心惊地小声议论,再确认大军不会再杀回来而是真的离开,人群变得沸沸扬扬,无比吵闹。
半日过后。
拖雷率领十万大军来到科什克腾旗,
本以为会有一场恶仗要打,但他却惊讶地发现,城里居然没有敌人,
一问才知道,
幽州大军在攻下城池以后,只是简单补给一番,然后,人家就绝尘而去了。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去了西方。
“大事不妙!”
拖雷忽然毛骨悚然,脸唰一下就白了,心底有个恐惧的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自己道:
“他们的目标是盛京!是父汗!”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拖雷再也无法心安,赶紧调转马头,带着十万大军直奔达来若日镇,只希望时间上还来得及。
拖雷刚刚离开,
察合台和窝阔台的军队就到了,
他们和拖雷几乎一模一样,先是震惊于对方放着大好的城池不占领,只是简单补给就立刻离开,然后,他们就嗅到了危机的味道。
“糟糕!”
“父汗孤身一人留在盛京,身边亲卫不足三千人,一旦敌袭,后果不堪设想!”
窝阔台和察合台吓的一身冷汗,二话不说,赶紧直奔达来若日镇,那是盛京的西大门,也是必经之地。
……
此刻,达来若日镇。
小镇里面并没有多少百姓,但却是蒙古草原的军事要塞,号称是锡林郭勒盟的东大门,因此常年都有大兵把守。
不过。
因为此地深处草原腹地,几乎没有外敌入侵,守军常年无用武之地,因此都很懒散,散漫。
“敌袭!”
“地下!”
小镇里面,忽然有蒙古士兵大声预警。
正是晚饭时候,要塞里的主将和士兵们,一个个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正在大口大口地吃饭,有些人还在喝酒。
突然听见敌袭两个字。
人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瞬间,纷纷吓了一大跳,急忙忙穿上衣服和军靴,拿起早已生锈的弯刀,慌慌张张爬上了城墙。
只见城墙下方。
一群披坚执锐的幽州骑兵,足足有三万人马,而且装备极其精良,战甲在夕阳下泛着红光,眼睛里全部都是仇恨和杀虐。
“完了!”
守城主将一看就知道,自己是遇见铁甲雄狮了,今天是活不成了。
身边的士兵已经乱成一片。
幽州大军出现的太突然了,九州和草原三十年不开战,人们早就习惯了和平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事,现在居然真的发生了。
“杀!”
城池下方,花木兰朗声大喝。
她和以往一样,身先士卒,骑马冲到敌人的城墙下方,不顾头上的枪林弹雨,双腿架着马腹,双手握住无锋重剑,以半步天境的恐怖修为,向那城门狠狠劈砍。
轰!
轰!
轰!
沉重无匹的无锋剑,如同一柄开山巨斧,无情地轰击着城门,整个城池都在晃动,最后轰隆一声,城门炸成无数碎片。
“杀!”
“将军,无敌!”
“兄弟们,杀进去!”
“冲冲冲!”
幽州骑兵策马驰骋,嘴里嗷嗷直叫,抡起又宽又长的军刀,狠狠砍在敌军的身上,洪水一般冲进要塞。
半柱香后。
要塞中的敌人全部战死,轻轻松松拿下这场战役。
聂如风如同往常一般,带着军队补给清水和粮食,对要塞中的百姓秋毫无犯,但是军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用他自己的话说,军人,能够战死沙场,那是荣誉!是幸运!
“出发!”
花木兰骑着照夜白龙驹,带领三万大军继续向西,朗声喝道:
“战士们,在出征前九殿下对我说,草原魔族犯我边疆,抢我城池,占我山河,杀我子民!自古以来,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今日,让本将军带着你们一起,深入草原内部,直捣黄龙,杀进盛京,血流成河,血债血偿!”
字字铿锵,震人心神。
“血债血还!”
“血债血还!”
幽州三万骑兵同时呐喊,声音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