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告老还乡了,魏子渊还是不肯放过他,非得杀了他永绝后患吗?
叶皓此前不是没有想过,但总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虽然魏子渊一直在想办法剥去他手中的权力,逼迫他给新人让位,可是继位后,魏子渊确实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情。
叶皓轻易不会反。
但这次,确实让他有些寒心了。
如此没有容人气量,如何挑得起大任,经得住诱惑?
刀光剑影中,最忌讳的便是晃神,叶皓一不小心,就被利刃划破了手臂,血汩汩自伤口流出,将衣裳的颜色染得更深了些。
战场上,受伤之事常有,叶皓也没在意。
挥刀的速度丝毫不减。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剑上是有毒的。
叶皓被面前的人逼得节节败退,手臂像灌了铅一样,动作颇为吃力。
眼前一阵阵发晕。
黑衣人步步逼近,叶皓的背已经抵上了车厢,退无可退。
他不甘心地握紧了刀柄,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毒性进入身体,在内力的催发下很快起了作用,叶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挡。
眼看着对方挥剑,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突然僵了片刻,然后直直地往地上倒。
一支羽箭自林中呼啸而来,从后至前,贯穿他的胸口。
叶皓愣住了。
还在厮杀的众人也愣住了。
林间噪声渐起,更多的羽箭从四面八方而来。
黑衣人胡乱挽着剑花躲避,见势不好,大喝一声,“撤!”
剩余的几人便齐刷刷乘着轻功离开。
林间一片狼藉。
几具尸体横躺在一边,叶皓也有些站不住,双腿发软要往地上倒,幸好被及时赶来的叶祖鸣扶住。
而后,他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一户农家的床上。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打在屋顶的青瓦上,沙沙作响,间或混着风声,让人即使在被窝里,都能感受到一丝寒凉。
烛火有些晃眼,叶皓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这人高高瘦瘦的,双手负在身后,立在窗边。
衣袂被风微微吹动,身形不晃。
许是察觉到人醒了,男子缓缓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轻笑一声,“叶将军,好久不见。”
叶皓十分诧异,双目瞪得浑圆,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嘴唇微张,“逍遥王?”
“叶将军见到我很惊讶?”
魏然抬腿往前走,没去到床边,而是走到四四方方的木桌旁坐下,兀自倒了碗水喝。
叶皓:“是您救了我?”
淡定迎上对方眼底浓浓的怀疑,魏然点点头,“是我的人在回平都途中经过小树林,遇到了叶将军。我也刚来不久。”
逍遥王并不如表面这般逍遥,叶皓一早就知道。
所以对于他有自己的势力并不奇怪。
“多谢。”
“不必,”魏然眉目恬淡,仿佛搭救他就是随手的一个动作,“叶将军大半生都在朝中沉浮,立下不少功劳,应该也引了许多人嫉妒,日后务必小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