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改革开放了,像姜雅宁这么牛的人,说出这种话那是要被红卫兵给抄家的。
顾瑾也很讨厌拿家庭说话的人,现在又不是古代阶级固化,不过既然荀菀和李主任都制止了姜雅宁,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雅宁脸色不佳,不再拿身份说事儿了,只是对李主任说,“主任,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也看到了,顾瑾亲口承认她偷了菀菀的耳环和荀柏的玉佩,菀菀说只要顾瑾把玉佩还回来,那我们就不计较了,也不去警察局了,只是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雅宁脑补能力还挺强的哈,顾瑾从来没有说过她偷了荀菀的耳环,也只承认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脖子上的玉佩确实是荀柏的,而且还说了这是荀柏送的,要拿只能荀柏过来拿。
然而到了姜雅宁的口中,居然成了顾瑾承认她偷了荀菀的耳环。
她们三个人在教导处争执,学校里的很多老师和教授都赶了过来。
普通的老师虽然知道有顾瑾这么一个人,却只当顾瑾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看着李主任对顾瑾态度客气,大家也只当顾瑾是高考被人替换了成绩,后来找回自己的成绩才能回学校上课的份上,可怜顾瑾。
这个年代,很多农村里师资力量都是非常落后的,像顾瑾这样身处农村却能够考上大学的人不多,而且听说顾瑾是军人家属,所以老师们对顾瑾这个情分学习的学生优待一些。
谁也没想到顾瑾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个顾瑾看起来也没那么人穷志短,竟然会偷东西。”
“荀菀的耳环上是有东珠的,而且是荀老太太在世的时候给的,价值连城呢,一般人见了难免动心。”
“我就说嘛,一个农村来的姑娘,能有多少钱,我看她身上经常有新衣服,出手也不抠搜,学校总共就给那么点津贴,不省吃俭用哪够啊,可这个顾瑾却大手大脚的!
说不定能这么花钱,都是偷来的呢。”
“像这样的女人,还真是给军人家属丢脸。”
“谁说不是呢,高考被人换了成绩,干脆就别来我们学校读书了,留在农村种田多好。”
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并不知道顾瑾其实也是有钱的,并不是她来自农村就没钱,带着先天性的鄙视,没有人相信顾瑾是清白的。
也许人们的固有印象就是,农村又落后又穷,农村的人扣扣搜搜,喜欢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农村人就不配过得好。
王雪珍是这样认为的,其他围观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都认定了,顾瑾穷,顾瑾来自农村,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不属于她。
“菀菀,我过去给你把你的东西拿回来。”姜雅宁说着,就要把东西从顾瑾脖子上拿过来。
顾瑾抬起手把姜雅宁隔开,姜雅宁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顾瑾脸上。
“滚开吧你!”顾瑾眸光冰冷至极,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姜雅宁打趴下。
得益于这段时间跟着沈青松学了不少拳脚功夫,顾瑾身上的力气变大了,反应也更快了,干净利落的一巴掌甩在姜雅宁脸上,她的脸一下子肿的老高。
姜雅宁被顾瑾打蒙了。
她常年劳作的手,虽然天生白皙,但和荀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顾瑾将脖子间挂着的东西收了回去。
荀菀冷着脸,质问顾瑾,“你为什么要打雅宁!”
荀菀虽然知道人人平等,实际上还是看不起农村人的,农村人就是野蛮,说不过就开始动手打人。
顾瑾把东西都收好之后,也没有回答荀菀的话,而是把荀菀晾在一边,从李主任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她打过荀菀的手。
荀菀看得目瞪口呆,顾瑾非但打了姜雅宁,还嫌姜雅宁的脸脏,弄脏了她的手呢。
这个农村来的土包子、野蛮人,有什么勇气嫌姜雅宁脏。
荀菀感觉到了来自顾瑾内心深处的鄙视,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都快要被憋死了。
“报警,我要报警!”荀菀气的脸色铁青,愤怒地说。
“我就是警察,谁要报警呢?”一道熟悉的声音,朝着教务处走了过来,过往的行人纷纷让道。
朱晓峰被调到京市来做警察已经有一阵了,只是这段时间走马上任,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没有告诉从前认识的老朋友。
朱晓峰身后还跟着被气到鼻孔冒烟的荀菀,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到现在还起不来的姜雅宁,清了清嗓子走到李主任面前,对着荀菀的方向,问,
“这位同志,是你要喊警察吗?出了什么事情,请详细和我描述一下事情经过。”
朱晓峰的语气并不怎么严厉,但一副公式化的样子,让人听起来也非常严肃,觉得他是一名很专业的警察。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在警察局见过你。”荀菀皱起了眉头。
朱晓峰笑了笑,“我是这附近警察局新来的副局长。”
“你是副局长?你是不是叫朱晓峰?”
“就是我。”
朱晓峰是唐省上来的新副局长,破案效率非常高,刚传出消息他调到京市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