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凝秋简直无力吐槽。
怎么什么糟心事都能跟她扯上关系,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若不是本身就是穿越来的,她都以为自己上辈子是个行走的招黑体了。
别人不明白这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朔却是一清二楚,所谓去抓纵火之人,只不过是给众人留下个‘人为’的证据,到时候顺理成章地把这口黑锅让桓王派来解决荣涣的人一并背下罢了。
而那边派来的人看似悄无声息,却在一进府时就被盯上了,抓起来虽然可能要费些功夫,却是一定能办成的。
“二叔……”楚凝秋微微抿了抿唇,语气有些紧张道:“难不成这贼人烧了主院书房尤嫌不足,还想要把秋儿的静馨院给烧了?”
“有二叔在,你不必担惊受怕。”
眼下这事,显然是横生枝节,只见楚天朔安慰地看了楚凝秋一眼,再看向那家丁时,语气便是十足十的严厉,“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仔细说清楚了,这般吞吞吐吐,若连累了大小姐清誉,本国公爷绝不轻饶!”
“是。”
那家丁缩了缩身子,赶紧招呼后面的人把‘嫌疑人’押了进
来,那人穿一身内院家丁服,个子小小的,在一群家丁里毫不起眼,进到屋里竟然毫不畏惧,甚至还抬头在楚凝秋身上多打量了几眼。
不知为何,楚凝秋总觉得此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便也没有出言,只静观其变。
楚凝秋虽然没发话,旁边的冬儿却被那家丁贼眉鼠眼的样子气到了,上前一巴掌掴到对方脸上,“大胆奴才,谁准你盯着大小姐看!”
从这人进屋开始,楚凝秋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楚天朔的表情,很显然,他并不认识面前这个家丁,更不可能指使他去放火。
那这个家丁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鬼鬼祟祟地往自己院子里跑?
冬儿虽然是个女子,但愤怒之下一巴掌的力气也不小,那家丁被打的眼冒金星,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急急挣脱了按住他的人,一边叩头一边解释:“国公爷明鉴,大小姐明鉴,奴才……奴才并没有放火,只是不小心迷了路,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在后面喊着追,这才慌不择路,差点闯进了大小姐院子里!”
“你把本国公当傻子么!”
楚天朔剑眉一横,沉声呵斥道:“常言道做贼心虚,你既没有做亏心事,就算有人追赶解释清楚就是,何必要如惊弓之鸟般急着逃走?”
楚天朔的疑问,也是楚凝秋的疑问,但她并没有急着开口,只乖巧地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这国公府里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以至于明明以为是个单一事件,却总能莫名其妙地节外生枝,让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真是闹挺。
“奴才……”那家丁许是第一次见楚天朔这般震怒,想要抬头又不敢,只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之后才继续小声道:“奴才……”
该抓的人没抓着,极有可能接下来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楚天朔烦躁的很,也没了再跟他废话的心情,只冷冷开口道:“把人拉到府狱去,一五一十都给本国公交代清楚了!”
府狱是什么地方,国公府里的下人哪有不知道的,若真到了那里,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也很难活着出来,那家丁只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求饶,“国公爷饶命,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见楚天朔似乎并没有松口的意思,楚凝秋适时开口道:“
二叔,这件事既然关乎秋儿清誉,还是当众问清楚了的好,否则传扬出去,总有遮掩或屈打成招之嫌,岂不是更麻烦。”
楚天朔心下千头万绪,自是不愿意耽误这个功夫,可偏偏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只得沉声道:“立刻给本国公交代清楚了,若敢有半分不尽不实之处,也不必送去府狱,即刻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家丁见自己暂时逃过一劫,很是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往前膝行了几步,之后哆哆嗦嗦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来,“国公爷……奴才……奴才今天下午在府外收了一个陌生人的银子,他让奴才把这个东西交到大小姐手里,还说……说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则奴才的小命就会没了。”
额?
听到这话,楚天朔心下更是疑惑,这次不等他开口,旁边的家丁已是从那人手里把东西拿了过来,恭敬地奉到其面前。
那东西外面虽然黑乎乎的,却只是糊了一层薄薄的黑泥,把黑泥给抹了去,映入眼前的却是一个小小的貔貅挂件。
“……”
楚天朔眸中有一闪而过的骇色
,也幸亏他现下低着头,才没被旁人发觉。
其实高门大院人事纷杂,有下人手脚不干净偷主子东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楚凝秋定睛一看,那雕刻貔貅所用的并不是寻常的普通玉石,而是跟她下午拿回来那对手镯一样,是铀矿石。
这样的东西从未在府里见过,总不能也是从墓里盗出来的吧?
跟之前老太君看到手镯时的反应不同,楚天朔显然是认得这枚貔貅挂件的,楚凝秋看的出来,他已经在极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