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既然喜欢摆架子,就慢慢等着好了,反正着急上火的又不是她。
灵儿答应一声,忙张罗人把桌上吃剩的晚膳撤下去,又道:“小姐,奴婢在外间守着,您有事随时喊奴婢。”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就好。”楚凝秋想了想,又道:“告诉下面的人,没有本小姐的吩咐,谁都不许往主院来。”
“是。”
灵儿依言退下,仔细把门关好。
下午那一觉睡的极好,楚凝秋精神充沛,洗漱更衣后,取出事先调配好的药泥一层一层往脸上抹匀。
方子是好方子,但毕竟没有激光美白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这一脸黑斑怎么也要三四个月才能彻底祛除。
该死的!
楚凝秋低骂一声,对李氏和楚凝秋的恨意更深了。
这一贴药膜足足敷了小半个时辰,敷药的功夫,楚凝秋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把旬氏当年的嫁妆单找了出来,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几张纸,没成想却是整整两大本厚厚的册子,大到田庄店铺,陪嫁仆从,医书古籍,小到布料药材,首饰摆件皆细细记录在册。
楚凝秋一边翻阅,一边啧啧感叹,这药
王谷不愧是西南第一世家,这等阔绰排场,比之皇室公主出嫁也不逞多让。
跟旬氏比起来,差不多时候嫁入国公府的李氏显然寒酸了太多,也难怪会遭其嫉恨。
楚凝秋继续往后翻,直看到最后一页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秘籍当真存在么?
许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的缘故,楚凝秋概念中的秘籍,总要掉落下悬崖,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山洞里才能挖的出来,怎么也不该藏在嫁妆里。
难道被李氏偷偷拿走了?
这个想法刚闪过脑海就被楚凝秋否决了,若李氏真拿到了秘籍,绝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对原主动杀心。
想到李氏,楚凝秋不由微微蹙眉,以对方的性子,吃了闭门羹绝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想办法整出些幺蛾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外面依然风平浪静,实在不是对方的风格。
正想着,一道轻飘飘的声音骤然打破寂静,“不用等了,她不会来了。”
额?
回眸,只见床边的纱帐轻轻晃了晃,一身红色锦袍的楼墨渊正斜倚在床上,以手支额,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楼墨渊五官棱角分明,面无表情时几乎透着一
股天生的冷冽气息,可唇角微微上翘时,整张脸却又变得明媚无双,仿佛瞬间便把周围所有的光彩都夺了去,让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牢牢定格在他身上。
对此,楚凝秋只想到一个词:风情万种。
身为国际一线组织耗费十几年精力培养出来的全能型人才,楚凝秋的防范意识自然不弱,却在楼墨渊出声前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可见对方的武功强悍到什么地步。
妖孽,十足十的妖孽。
“司主大人,我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您这般躺到我床上去,不太合适吧?”
要知道楚凝秋也是有洁癖的,若换了其他人,此刻已经被掀飞出去了。
可她明显不是楼墨渊这家伙的对手,这笔账只能先记上。
哼,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家伙知道什么叫新账旧账一起算!
“床不就是给人躺的么,谁躺不是躺?”楼墨渊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楚凝秋过去。
人都来了,自然没有什么好拘谨的,楚凝秋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挑眉笑道:“司主大人怎么知道我那位二婶今晚不会过来,难不
成您还特意去娴月阁问候了一番?”
楼墨渊做事向来不循章法,能做出这种事也算不得奇怪。
楼墨渊没有说话,只变戏法似地从长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盒子,那盒子在他手上反复有了生命力一样,轻轻一扔便稳稳落到楚凝秋面前。
楚凝秋看了楼墨渊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打开盒子,果然见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一沓银票。
“……”
楼墨渊这是把李氏筹给她的银票偷出来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并不值得提倡,但想到李氏那张气到原地爆炸的脸,楚凝秋还是由衷地对楼墨渊竖起了大拇指“司主大人,您真的太厉害了。”
手动点赞。
楼墨渊薄唇轻启,语气有些不满,“只是这样?”
他又不是廉价劳动力,辛苦劳动一场,怎么可能让这丫头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楚凝秋眨眨眼,莞尔笑道:“司主大人劳苦功高,这些银子就当是您的劳务费了。”
她不缺银子,只是想让李氏不痛快罢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这些银票自然应该归楼墨渊。
听到这话,楼墨渊眉心微蹙,显然更不高兴了。
楚凝秋不缺钱
,难道他堂堂暗常司司主会缺钱?
有句话怎么说来者,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楚凝秋感觉到楼墨渊周身的气场有些不对劲,很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轻咳一声,“事不宜迟,我先替您诊脉施针。”
因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