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妈您这话说的,大哥去年光买车就花了上千万,大嫂一年花在脸上的钱超过七位数,论败家,大哥一家怎么都是佼佼者啊!”
“你大哥大嫂在外面打拼,花的也都是他们自己赚的,你要是有本事赚这么多,你想花多少花多少,我管不着。”
“您把公司都交到大哥手里了,我赚的还不够人家每年分红的零头呢,您让我怎么和大哥比?妈,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您亲闺女,您还能真要把我当外人待吗?”
老人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一幅烦恼不堪的样子。
“你那点心思我知道,我还没死呢就开始打家产的主意了,你们是不是就盼着我早点死,早点自己当家做主啊?!”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就闭嘴!”
老太太是铁了心的要偏心到底了。
李园园都有些心凉。
她本以为自己在老人家心里头也是备受疼爱的小女儿,现在看来,表面上的疼爱算个屁,真正到了分家产的时候,原来老太太真正的疼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大儿子。
李园园或多或少的是体会到李瀚山和李梁的感受了,再看眼前病殃殃的母亲,她可没有那份耐心和孝心继续待在这里受气。
“我是惦记家产的白眼狼,那您就让不是白眼狼的人来照顾您吧,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李园园拎起包就走。
遗嘱都已经定下来了,她能分到的估计也就是当初爸临死前留下的东西,其余的老太太是一点都不打算留给她了。
既然如此,那还浪费什么时间,当妈的不把她当闺女,她这个闺女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犯贱!
李园园也走了,这下病房里彻底空了。
老太太捂着心口大喘气,哑声冲着外面喊。
“则清,则清!”
推门进来的却是护工。
“老夫人您需要什么?”
“我儿子呢?我大儿子呢?”
“您儿子有事先回去了,安排我在这里照顾您,您有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
老太太摇摇头,有气无力道。
“那把宥宥喊进来,我有话和她说。”
“您说的事您大孙女吧,她和她父亲一块走了,一家人走的很急,好像是有什么事要赶着回去处理。”
老人一听,浑身上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瘫软在床上,呼吸急促,瞳孔涣散。
“老夫人,您……您别急啊,您还有个孙女在外面等着呢,要我把她喊进来看看您吗?”
“还有孙女……绮绮啊,你让她进来吧。”
过了会护工把人带了进来,老太太缓缓抬起眸子,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忽然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不喜欢,也肯定不喜欢自己的李玄微,老太太是打心底里诧异,她竟然会在外面一直等着。
“我有话想和你说。”
“说吧。”
这丫头难不成也是来问家产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转过头去费力的喘着气,面罩带在脸上实在不舒服,可没办法,她现在呼吸困难,必须得时刻带着氧气面罩。
李玄微没着急说什么,反而坐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不等对方反应,直接塞了个东西给她。
“什么东西?”
老人皱眉,挣扎着把手缩回来,感觉到掌心有个扁平粗糙的木块,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块不起眼的灰色木牌。
“这是什么东西?”
“符牌,补气养血,你现在用得上。”
老太太一脸嫌弃,不相信这丫头能拿什么好东西给她,本想直接扔给她说自己不要,可还没来得及脱手呢,就感觉到堵在自己嗓子眼里的东西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冲开了一样,整个喉管都轻松舒展开了,突如其来的清凉之气涌进肺里,让她下意识紧紧攥住手里的木牌。
这一下,让她瞬间呼吸顺畅,头脑清醒了大半。
“你从哪弄来的牌子?”
李玄微看着她的反应,确定这老太太已经冷静下来了,这才继续道。
“和您说过,我是道士,师从无尘教派,这个符牌是我自己做的。”
“之前那个清凉珠,也是你自己做的?”
李玄微点点头。
“三叔现在和我一块创业,我负责产,他负责卖,除此之外我们还会接算命风水之类的活。”
老太太攥着木牌,声音里少了些沙哑,多了些中气。
“我听说了,他在干这种生意,我没想都是你和他一块干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符牌,这时候才看清上面刻的字竟然是她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我看到您的病例单,根据生辰推出来的。有名有姓,才能福佑到底。”
老人绷着脸,看着符牌说不话来,心底里的滋味有些复杂,再看李玄微,这才从她脸上看出几分李瀚山的模样。
“难为你有孝心,回去好好劝劝你爸爸,告诉他,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