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山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老太太的主意。
为了大儿子一家人的前途和命运,不惜搭上自己剩下两个儿子的事业,老太太真的会这么残忍么?
一切的不确定还需要待会进去亲自问问。
终于李则清带着李安文出来了,一向叛逆狂妄的李安文也只有在李则清面前才能表现出一些稳重来,父子俩聊了一会,然后李安文就离开了。
“妈刚刚睡着了,你们待会再进去探望吧。”
兄弟俩一直等到下午,老人才重新清醒过来,穿上无菌服走进去,看着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老人,两人脸上皆是不忍和心疼。
任她再怎么偏心,眼前这个也是把他们抚养长大的亲妈,这份亲情是磨灭不了的。
“妈。”
两人弯腰凑到老人面前,老太太缓缓睁开眼,面罩下面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妈别着急,慢慢说,我们听着呢。”
李梁更是直接贴到老人嘴边仔细的听她要说的话。
药物的作用下,老人清醒的时间并不长,李瀚山还没来得及去听她要说的话,老人就已经晕过去了。
这时候李梁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的看了母亲一眼,紧跟着拉着李瀚山的胳膊直接往外走。
“妈睡着了,让她继续休息吧。”
“她刚刚说什么了?”
李梁摇摇头。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等她身体再恢复好一点吧。”
李瀚山皱了皱眉头,回头再看看已经熟睡的母亲,一声叹息后还是走了出去。
“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接下来就不要再去探望了。”
该说的应该都说差不多了。
李家的财产其实早就已经分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公司都已经给老大了,剩下的一些不动产和财产,估计也就是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平分。
当然,这是外界这么想的。
毕竟大头归长子,剩下的两个儿子总不可能什么都捞不到。
当天晚上李则清安排了一顿饭,让所有人都到场,具体聊一聊老人的病情和接下来的计划。
豪华的圆桌上,所有人都默默吃饭,根本没人要主动开口说话。
自从周卿带着孩子离开李家以来,他们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聚的这么整齐的在一块吃饭了。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之后。李则清放下筷子,双手交叉着立在面前,轻咳一声后开口道。
“我来说两句吧,现在母亲的情况大家都看见了,医生说了,就算能救回来,老人的时间也不多了。”
说到这里,李则清的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老人家一直都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的顶梁柱。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今母亲成这样,我们几个做子女的都有责任。我们各自忙各自的事业,留给陪伴老人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一次更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老人摔倒病危,作为大哥,我的责任最大,我罪该万死!”
李园园也红着眼睛一直在哭。
“你有什么错?李家一大家子都靠着你养,公司上上下下几万口人靠你吃饭,你把担子都搁在自己肩膀上,作为大哥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说着李园园看向对面的李瀚山和李梁。
“有些人宁愿天天在家无所事事,宁愿给老婆当助理,都都不肯给这个家分担半点!还有人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弄虚作假,搞那些坑们拐骗的东西,败坏我们李家的名声!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那两个白眼狼!”
李瀚山不说话,一旁的李梁却忍不住摔了筷子。
二哥宠妹妹,从小到大被欺负习惯了。
他嬉皮笑脸,也从不和李家唯一的女儿计较。
这就导致了李园园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不会给他们半分面子,甚至当着晚辈的面都能直接破口大骂。
李梁以前忍她,是觉得争吵没意思,都是一家人。
可现在他忍不了了,这么多年的隐忍总有要爆发的一刻。
“砰——!!”
桌子被一巴掌拍的轰响。
“李园园,说话做事可得讲良心,功劳全是大哥的,那二哥过去的几十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都在国外跑业务,剩下六十五天在公司,二十年来没有修过年假。当初爸留下的公司欠了那么多的债务,都是二哥在国外一点点跑业务赚回来的,就他妈地主家的驴还有两天休息时间呢,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驴都不如!
你从高中就在国外潇洒,一直读到了博士,潇洒了十几年,李家最难的时候你在法国开跑车住豪宅,这个家里最没脸说三道四的就是你!
还说我坑蒙拐骗,你在外面倒卖我们店里的盗版符牌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有脸说我们坑蒙拐骗!”
李梁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在眼前这个场景下,在李家人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突然情绪崩溃了。
李园园也被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吓到了。
她指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气又恼,一向都是她在发脾气,现在突然被别人冲了一通,身为律师的她竟然一时半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