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微从来都不是小气的,直接从包里把今天刚编的红绳地给了他。
“绳子是泡过桃木水的,可以辟邪。”
唐继礼接过来,作势就要给自己戴上,一个手不太好操作,他看了看李玄微。
“帮我绑上。”
“哦。”
李玄微低下头,将红绳绑在了唐继礼那劲瘦瓷白的手腕上,美观起见,她还为他在末端编了个兰花扣,方便摘取。
唐继礼默默的把手往胸前缩了一截,正在编扣子的李玄微毫无所知的往前凑了凑,对头顶的事情毫无所知,根本注意不到唐继礼的另一只手轻轻的环过她的肩膀,帮她把落在肩上的小虫子给捏了下来。
路灯下,低头时,他能清楚的看见女孩的脖子。
像一截玉脂,滑腻白皙,摸起来的手感软软的,滑滑的,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木香,让他舍不得移开手。
眼底酝酿着浓烈的欲望,唐继礼不动声色的压抑着,可开口时,低哑暗沉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还没好吗?”
“你手腕细,我得把绳子再收一收。”
“嗯,慢慢来,不着急。”
身旁有人在偷拍,唐继礼无声的看过去,吓得那人赶忙收起手机佯装无事的继续往前走。
唐继礼没说什么,甚至没有去记偷拍人的脸,俨然就是一副随他去的态度。
“好了。”
李玄微动作很快,后退一步抬起头。
“洗澡的时候摘下来,不要频繁沾水。”
“嗯,行。”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李玄微整理好包里的东西往回走。
唐继礼送她回了宿舍,然后一个人踱步回到了宿舍。
洗澡时他摘下了红绳,小心爱护的用手帕包好放在外面。
热水冲淋下来的时候,他的耳边吹过一阵幽幽冷风,紧跟着,朦胧的雾气中浮现出一抹虚幻的人影,它环绕在唐继礼身边,不停的说着。
“不要戴红绳,把它丢掉。”
“阿礼,它会伤到我的。”
“你不想我受伤对不对?你不想我魂飞魄散是不是?”
“阿礼,丢掉它好不好?”
“好不好?”
……
一声声如云烟般的呢喃声,混着水声回荡在耳边。
唐继礼低着头,一只手撑着墙壁,沉声冷语。
“离我远点。”
“我舍不得走啊……阿礼,我舍不得离开你。”
“滚。”
“阿礼,阿礼,阿礼……你都快把我忘了,我怎么能离开呢……”
声音慢慢的消失,雾气散去,少年抬起头,看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黑发低垂处,水珠溅落在长睫上,深邃的眉眼处藏着一抹暴躁与戾气,浓眉紧锁之处,全是阴厉。
“我迟早亲自让你灰飞烟灭。”
——
今天店里也只有李玄微一个人。
刚刚李瀚山来坐了一会,又很快离开了。
周卿马上要出省,他在犹豫要不要陪着一块去,可放心不下老婆,也放心不下闺女。
最后还是打算留下来看着微微,毕竟这也是周卿的意思。
李玄微算了算时间,告诉李瀚山。
“拍摄时间正好我放寒假,一块去吧。”
也省的周卿工作的时候分心。
李瀚山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学生还有寒假这回事,李祈芝毕业久了他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送走李瀚山之后,昨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李助理在不在?他不接我电话,大师,你说的法事咱们什么时候办?我今个把钱带来了,咱们今天就把事给办了行不行?”
说和她一股脑说完把拎在手里的皮包放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响,桌子都跟着颤了颤。
“你不要着急,我什么都没准备,法事不是说做就做的。”
“不是你说我有空了来找你做法事么?”
女人瞪大眼睛盯着李玄微,眼底带着不满。
她的性格李玄微一早就看出来了,蛮横傲慢,骄傲自大,非常自我,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你有空,我也得有空,做法事的东西我都没有准备好,这样吧,一周之后你再来,我给你做。”
“一周?!不行,再过两天就是我三十五岁生日了,算命的说我三十五岁之前找不到男朋友这辈子就得孤独终老了!”
李玄微听着眉头直皱,几乎快要握不住笔了。
“哪个算命的说的?恰好我也是个算命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女人面露尴尬,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样吧,你撮合我和你助理,这法事我就不用你做了,钱呢你照拿,行不行?”
听到这里李玄微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来找她之前就已经找过其他算命先生了,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但依然坚持来这里找她不过是为了李梁。
这么一想,也不用再和她浪费时间了,道渡有信者,不信的话那就让她去找信任的人帮忙吧。
“钱你拿回去,我这里没有帮人撮合对象的业务,还请您离开吧。”
女人眉头一皱,盯着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