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有一位故人,想要让你师父见一见。”古老爷子趁着喝药的时候,特意和秦荷提了这个话题。
秦荷第一反应就是,既然是故人,想要让师父相见,师父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不,如果真的是师父很高兴,古老爷子也不会这般犹豫的和她说了。
“爷爷,不知道这位故人是师父的……”秦荷顿了一下,心中各种猜测,仇人,还是说,曾经害过师父的人想要给师父道歉?
“我妹妹。”
古老爷子的话,让秦荷的面色有些古怪,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我妹妹叫古慧,当年倾心你师父,阴差阳错,我妹妹去了庵堂。”
古老爷子塑造了一个痴情的苦命女子,可是秦荷越听越奇怪,被师父拒绝不愿意嫁人,就去庵堂,难道,这就是师父当初离开的理由吗?
秦荷垂着眸子,并没有说话,耳边是古老爷子断断续续的话,大致意思就是他妹妹知道胡郎中来了,所以,想要见她师父一面。
“丫头,能不能帮帮我妹妹这个可怜人?”古老爷子恳求的看向秦荷,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很清楚,这个徒弟,对于胡郎中来说,是十分重要且在意的。
“我会和师父说的,不过,见不见,就不是晚辈能做得了主的。”
秦荷的话音方落,古老爷子就格外激动的说:“好好好,只要你肯开口,不管你师父愿意不愿意见,老头子我,都感谢你。”
夜。
秦荷特意带了一只烧鸡和一壶女儿红。
别看胡郎中平日里什么酒都喝,柯唯有这女儿红,才是他心头最喜欢的。
“哟,你今天可是大方了一回。”胡郎中盯着烧鸡和酒,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吃,而是盯着秦荷问:“丫头,无事献殷勤。”
“师父,你是我师父,徒弟给师父送点吃的喝的,怎么还不对了?”秦荷一副委屈的模样。
胡郎中嘀咕着:“平日里不是不让我喝酒?”
秦荷清了清嗓子,眼珠子一转,目光幽幽的说:“那还不是师父一喝起来就无节制,非醉不可?”
“哪有。”胡郎中心虚的移开目光,直接掰了一个鸡腿,一口咬下去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想提前成亲,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你爹娘想砍了我,就连你公公婆婆也得砍了我。”
“我来三阳镇的时候,你公公婆婆正在准备着聘礼呢。”胡郎中说起燕九的爹娘,那还真是不错,知道他要来三阳,还特意送了不少东西,夫妻两个筹备起婚事来,可是半点都不含糊,三书六礼,可是一点都没落下。
“啊……”秦荷呆呆的看向胡郎中说:“师父,我们还没回去呢。”
“你们平安了,他们自然得赶紧准备亲事了,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等着当新娘子。”胡郎中再三提醒道:“在你们成亲之前,可不许让他欺负。”
秦荷面上一红:“……”
胡郎中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只烧鸡腿啃得一干二净,在掰第二只烧鸡腿的时候,他盯着秦荷问:“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那个……”秦荷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偏偏爹和燕九因为酒的事情,出去忙了,她都没来得及询问他们。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胡郎中睨了她一眼,啃得胡子上都沾了油,手上更是油光发亮,可他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只有这样吃,才够味。
“是这样的,古老爷子说,想让你见一个人。”秦荷迟疑着。
胡郎中忽而脸色一变,手里的烧鸡腿也不香了,往盘子里一扔,没好气的说:“不见。”
“师父,她是不是得罪了你?”秦荷的话刚开口,就被胡郎中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告诉姓古的,我说过不见就不见,你个傻丫头,在人家家里住了几天,给人家看了几天病,就不知道你是谁的徒弟了?”
胡郎中气的直接抓着桌上开了的女儿红喝了起来,喝的又急又快,直接就被呛着了。
“咳。”
“师父,你消消气。”
秦荷惊慌的站起身,轻拍着胡郎中的后背:“师父,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师父,谁都比不上。”
“你犯不着跟自个过不去啊。”秦荷见他气顺了,又倒了一杯茶递上前,温热的茶下肚,胡郎中才算好很多。
秦荷认认真真的道歉,作辑行礼:“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她仰着白净的小脸,眼巴巴的看着他:“师父,你原谅我吧!”
“错哪了?”胡郎中看着她这一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脾气。
再说了,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
“我……”秦荷眼珠子一转:“我哪都错了,您和古老爷子是故友,师父要是愿意,肯定不会问我的,既然是问我,师父肯定是不愿意见的,甚至和师父可能还有些矛盾,我不应该开口的。”
秦荷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她越想越觉得自已傻。
“行了。”
胡郎中心底的怒气渐渐平息,他拿帕子擦了擦手上和胡子上的油:“不知者不怪,你呢,也不知道我们之前的事情,会开口,怕是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