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宽敞,堪比练武场,在这里放风筝十分的合适。
白子岩活泼,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小然也跟不上他。
那风筝飞的比殿宇还要高许多。
白子岩满头大汗地瞧着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白柠闲,笑脸盈盈地说道:“姐姐,你起床了,放风筝么?”
“娘呢?”
“娘去准备午膳了,这两日,娘亲的心情都极好呢。”白子岩一边拽着风筝的线,一边笑了起来:“都是姐姐的功劳!”
是她的功劳么?
不是!
是白子岩的。
是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下了这样的决心,有了这样的结果的!
看着白子岩,白柠闲相当的欣慰,就算有一天,她走了,他应该也能保护好苏氏,这样她就放心了。
“你今日没看见那老小子的样子,我真的是恨不得一拳给他轮翻在地上,还百官之首呢,什么玩意儿!”
“忠勇侯不要生气了。”齐太傅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说道:“他向来谨慎,你也找不到他的把柄,丞相之位坐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动摇的。”
“你这话,我也明白。”苏震叹了一口气:“到底先问一下影儿怎么想的才是!”
苏
震与齐太傅二人跟在了傅珺璟的身后缓缓走了进来,一边走,苏震一边骂着白启年,那模样,恨不得几将白启年拉出来打一顿才好。
白子岩瞧着三人回来,兴奋不已地喊道:“姐夫,外公,师叔!”
“子岩。”齐太傅相当稀罕白子岩,摸了摸他的脑袋问道:“功课背的怎么样了?”
“都背好了,师叔是来给姐姐上课的么?”
“真聪明。”齐太傅捏了一下白子岩的脸颊:“你要不要一起啊?”
“谢过师叔好意,师父应当还在等我的。”白子岩乖巧回答。
“都回来了呀。”苏氏的脸上一扫往日的阴霾,露出了浓浓的笑容:“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苏震瞧着苏氏的模样,猛然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女儿看起来比往日还要开心呢。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去洗手准备吃饭。
傅珺璟站在廊下瞧着火红的灯笼,与绽放的花瓣相呼应着,原本庄严孤冷的王府染着生气,真真正正像个家的模样。
不知不觉,阴沉的云散去,阳光透了进来,跌落在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里面。
照在了他站在黑暗之中的身影上。
白柠闲阴沉着脸扫了一眼傅珺
璟压低了声音问道:“想不到,王爷也这般无聊!”
傅珺璟瞬间便明白了白柠闲的意思,眉峰一挑:“难道你想日日喝十全大补汤?”
白柠闲:……
二人靠在一起低语,透着几分新婚夫妻的甜蜜感,令旁人也松了一口气。
苏氏笑着喊道:“王爷,闲儿,吃饭了。”
“来了。”白柠闲瞥了一眼傅珺璟走了进去。
饭桌上热热闹闹,苏震考了考白子岩的功课,才问苏氏的打算。
苏氏这两日如同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一般,被苏震一问,顿时笑容便消散不见。
齐太傅却严声说道:“我听闲丫头的意思是,既然要和离,不能白家一家说了算了,大家坐到一起好好的谈一下,条约写清楚,不是他白家不要了,是咱们不要他白家了。”
“嗯。”苏震点了点头:“影儿你放心,这个事情,爹断然不让你吃亏,苏家家大业大,未必养不起你和子岩二人,日后子岩就改跟老夫一个姓,他舅舅们哥哥们向来勤勉,有他们护着,不知道比在白家好多少倍!”
苏氏眼睛微微发酸,垂眸说道:“爹,影儿不孝,到头来,还要您替影儿善后。”
苏震饮
下杯中之酒,笑了起来:“傻孩子,爹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有一天你想通了,要回到苏家来,我们敞开大门欢迎,只要又苏家在一日,你都绝对不可能受到任何的欺负!别说爹如今还不到七十,就算你到了七十,苏家依旧能护着你!”
苏氏热泪盈眶,哽咽着看着苏震:“谢谢爹。”
“傻孩子,你先在闲儿这里玩些日子,老夫回去写信给老家的族长,他白家小儿怎么把你接走的,怎么给老夫送回去!”
将军的威严扑面而来,威风凛凛地让人不敢反驳。
有父亲护着的感觉,叫人羡慕。
白柠闲也松了一口气,苏家的人她了解,护犊子的不得了,连那几个舅母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听到苏氏受了半点委屈都是喊打喊杀的要出气。
只要离开了白家,苏氏的后半生便不必担忧了!
“说道丹尤要来朝贺,请求和亲,王爷与侯爷如何看?”齐太傅面色微冷,放下了酒杯说道:“这一次虽然是赢了丹尤,但是丹尤人向来张狂不老实,免不了进入京城来要生出事端。”
苏震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夫与丹尤打了几年的交道了,深
知丹尤人的脾性,名分剽悍也就罢了,擅长于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们入华城是有风险的。”
“是啊。”齐太傅说:“从前也拜访过一次,闹得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