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了?”白柠闲正在吃早餐,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看向了阿璃:“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在了?”
“说是昨夜,小世子病发没来得及抢救,半夜去世了,太子妃想不开,上吊自尽了。”阿璃说:“倒是悲哀。”
小孩子虽然命如柳絮一般,但是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去世了?
这其中有蹊跷。
而且云舒静怎么会半夜就自缢了,这太奇怪了。
白柠闲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一股寒凉从心底里面升了起来。
咚咚咚!
太子妃逝世的丧钟敲响了三声,悲鸣的感觉突然升了起来。
傅珺璟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握住了白柠闲的手,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啊?哪里不舒服么?”
“云舒静死了。”白柠闲看向了傅珺璟。
傅珺璟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死的蹊跷,我想去看看。”白柠闲说。
“闲儿,就算去看了,也是无用,我们没有办法帮助她的。”傅珺璟叹了一口气。
云舒静不是一个坏的女孩子,她是身不由己,她是不知所措。
“你知道她怎么死
的,对么?”白柠闲问。
傅珺璟点了点头:“是傅昭炎亲手杀了她。”
“为什么?”
“傅昭炎给云舒静下药,想要在半夜的时候杀了孩子,逼迫云舒静和离。”傅珺璟说。
“然后,云舒静半夜醒了,傅昭炎一不做二不休,将云舒静给杀了?”
傅珺璟点了点头。
傅昭炎狠毒,皇室的人都无情,白柠闲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傅昭炎杀妻灭子,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白柠闲问。
“我刚刚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背后都有作俑者。”傅珺璟说。
白柠闲的心中凉了半截。
傅珺璟猛地将白柠闲搂入了怀中:“不怕,闲儿不怕好不好,我会保护你,会保护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们的,你们可以在我的庇护之下,好好的,知道么?”
白柠闲反手抱住了傅珺璟的腰。
云舒静遇人不淑,错付了一生,不知道夜里想起来的时候,眼泪会不会滚下去。
白柠闲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疼云舒静的一生。
“云家那边怎么说?”白柠闲问,太后一直希望,傅昭炎可以宠爱云舒静,她得不到的,云
舒静可以得到,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下场。
“父皇说,以太子妃的仪仗入葬,不会亏待她的。”
“人都死了,亏不亏待,有什么?”白柠闲摇了摇头:“只不过,傅昭炎只怕娶不到程安安?”
“为什么?”
“云家没了云舒静,却还有别的女儿,云家要扶持着他,他只能选择云家的女儿为妻,程安安若是不愿意为妾,他们两个注定是遗憾。”
傅珺璟摇了摇头:“这是别人的事情……”
“我们要去哀悼一下太子妃么?”白柠闲问,云舒静温润贤淑,最后倒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坐实让人难受。
“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吧。”
顺王府现在挂起来了白灯笼,白茫茫的一片,哀鸣声不断的响了起来。
正厅里面,摆着一大一小的两具棺材,棺材的周围挂满了白花。
僧人敲着木鱼诵经,香蜡烟雾缭绕。
哭声一阵阵的,叫人心中悲哀无比。
傅昭炎立在旁边接待来往哀悼的宾客,他眼眶微红,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时而看向棺椁,泪眼汪汪,满脸哀愁的模样,叫人看不出来半点端倪。
怎么看都是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突然去世
备受打击。
白柠闲和傅珺璟走了进去,二人接过了下人送上来的香,拜了拜之后插入了香炉之中。
“皇兄节哀。”傅珺璟轻声开口。
白柠闲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云舒静,傅昭炎突然拦在了白柠闲的面前,问道:“弟妹,逝者已去,她生前爱美,如今容颜不驻,还是不要看了,给她留点体面。”
“我与皇嫂也有过几面,这孩子是我亲手救的,我瞧瞧他吧。”白柠闲说。
傅昭炎深呼吸了一口气,满面泪痕:“你有这片心意惦记着就好了。”
白柠闲微微抬眸瞧了一眼,隔得远,或许看的没有那么清楚,但是,白柠闲还是看到了那道勒痕。
吊死的和勒死的痕迹是不一样的,她是法医,很容易看出来的。
傅昭炎不让她去看,只怕也是担心她看出端倪。
白柠闲一直不明白,傅昭炎亲手杀自己的孩子如何下得去手,怎么不让下人动手。
后来一想,只怕昨夜,整个院子里面都没有下人,只怕,傅昭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他信不过任何人!
傅昭炎叹了一口气:“弟妹,旁边休息吧。”
白柠闲又瞧了一眼那小小的孩子,
和傅珺璟一起往旁边走。
傅珺璟知道白柠闲在看什么,便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