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皇兄。”傅珺璟缓缓开口:“立太子的争议在于,立长立贤之上,前提是嫡出,本就与本王无光,何必听信他日的谗言呢?”
傅沧澜一怔,抬头看向了傅珺璟:“三弟难道对着个位置没有一点心动。”
“心动?”傅珺璟笑了:“吵了这么久,可有人提过立本王为太子?”
傅沧澜没说话。
自古以来,皇位大多时候都是从嫡子里面挑选的。
除非嫡子无能,才会轮到庶出的。
眼下,傅珺璟的前面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当着,就算他再有才华,顶多也是占位,支持其中一个上位。
左右轮不到他的。
果然,傅沧澜的眼神都在闪动,心中在想什么,不言而喻了。
白柠闲也没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盯着傅沧澜。
在夫妻二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傅沧澜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倒是我犯了糊涂了,来人,准备一些酒菜送过来。”
“酒菜就不必了。”傅珺璟竖起手掌说道:“灾情面前,百姓民不聊生,你我大鱼大肉不合适。”
“那准备些弟妹爱吃的糕点吧。”傅沧澜说。
傅珺璟没说话
,傅沧澜立刻让人去准备了。
这让白柠闲回想当初,傅珺璟不受待见的模样,而今,他倒是成了人人巴结的对象了。
“此次,三弟剿灭了白虎宫,立了大功,想必父皇的心中一定十分高兴吧。”
“皇兄不必套话。”傅珺璟开门见山:“那日在王府,本王说的很清楚了,难道,皇兄还没有猜出来,白虎宫是谁的人?”
傅沧澜愣了一下,端着茶送到了嘴巴上,一脸震惊地盯着傅珺璟:“你该不会说是大皇兄的人吧。”
傅珺璟没解释,傅沧澜是个聪明人。
“难怪。”傅沧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偷孩子的连着乳母一起偷了。”
“自始至终,他们都想对付我。”傅珺璟说:“奉劝二皇兄别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才是!”
一字一句说的傅沧澜的心中很不舒服,但,他连开口反驳都做不到,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倒是我疏忽了,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同样的事情,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会不会发生很难说。
白柠闲伸手捏着糕点说道:“安郡主也忙了许久了,让她过来吃点糕点坐一坐吧。”
“不用。”傅沧澜摆了摆
手说道:“她呀,有事情做不闲着才好。”
白柠闲一听,不在说话,傅沧澜又说:“难怪那日我的人听到了大皇兄和王妃吵架了,大皇兄直接从马车里面出来了。”
“为何?”
傅沧澜说:“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听到王妃质问他‘如果这个孩子是你和程安安的,你是不是就舍不得他去冒险’!”
傅珺璟和白柠闲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傅沧澜又说道:“看来这程安安就是大皇兄,心中的一颗朱砂痣,永远停留在了心口的位置,提起来还是疼的厉害。”
“是么?”傅珺璟轻轻喝了一口茶。
“是啊。”傅沧澜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二人琴瑟和鸣,看是好的很,还有云家和大皇兄的关系,好像也无懈可击一般,其实,程安安就是最大的突破口,完全可以瓦解他们。”
“只是可惜了,世界上再也没有程安安。”傅珺璟说。
顿时,傅沧澜都沉默了。
怎么说呢,傅沧澜的话,很明显就是提醒傅珺璟,搞一个假的程安安出来搞事情。
但是,傅珺璟偏偏不如他的意。
傅沧澜现在的能力差了一点,但是他想让傅珺璟用程安安对付傅
昭炎。
这样一来他就好渔翁得利了,想象是美好的,只是可惜了,这种将所有人都当做傻子的行为,不值得提倡。
这个时候,一个民妇打扮的女子,端着一盘子糕点走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糕点放在了白柠闲的面前:“贵人请用糕点。”
她低着头,夹着声音,可白柠闲还是听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白柠闲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这糕点里面,怕不是有毒?”
“怎么会?”女子干笑了一声说道:“妾身怎么敢害贵人?”
“不敢?”白柠闲嗤笑了一声:“我看你敢的很,现在只怕是巴不得我快点死!”
这句话让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了白柠闲,不是白洛染又是谁。
对视上白柠闲那双戏谑的眼睛,白洛染心中的恨意扑面而出,她猛地拔下了自己头发上的簪子,用力的刺向了白柠闲,嘴巴里面叫器道:“对,我就是巴不得你去死,白柠闲,你去死吧!”
此刻,她完全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白相嫡女,变成了一个私生女,好不容易有一门好的婚事,全都让白柠闲给毁了!
与其这样
苟且偷生,不如鱼死网破,拉着白柠闲一起下地狱。
只不过,白洛染太小瞧白柠闲和傅珺璟了!
傅珺璟猛地伸手一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