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傅昭炎的心跳,怎么都停不下来,手脚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切的计划都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才对。
一切都应该按照他想象的一样,自己的孩子会平安的回来才对!
到底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联想到云月笙刚刚说的,傅珺璟很有可能是装的这个事情,傅昭炎心中不好的预感,立刻说道:“所有人都去找孩子,千万不要和傅珺璟正面打。”
旁边那接了命令的人,愣了一下:“王爷,若是如此,那凌王爷打来了怎么办?若是小世子在他的手中,他用小世子威胁怎么办?”
傅昭炎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孩子,和苦心建立的白虎宫,要二选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别管孩子。”
孩子可以再有,但白虎宫只有一个。
傅昭炎看是温润,其实骨子里面的血,和皇帝一样,是冰冷的。
他压根儿就不会在乎自己的孩子,他还年轻,最在乎的,还是皇权!
傅昭炎声音都有些颤抖的感觉:“一定要保住白虎宫。”
“是!”
众人退去之后
,傅昭炎扶着额头坐在了长案后面。
长案上,摆着一支狼毫,上面雕刻着一个名字:程安安。
傅昭炎伸手轻轻抚摸着毛笔,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疼爱的恋人一般。
目光柔和,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般。
爱一个人是辛苦的,爱而不得总是比日日相伴来的叫人珍视。
傅昭炎抚摸着程安安的名字,轻声说道:“安安,本王是自私的,若是你还在,本王绝对不舍得让你的孩子去冒险,绝对不会让你掉一提眼泪,安安……”
这深夜的低语,看是无比的深情,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却是致命的伤。
云舒静茶不思饭不想,又病倒了,虚弱的躺在了床上,脸色蜡黄。
“王爷还没有回来么?”
“王妃,王爷还在书房,忙着寻找小世子的事情,您先睡吧。”
云舒静抬眸瞧了明黄的蚊帐,眼泪簌簌滚落下:“如今我的孩子生死未卜,我岂有能安睡的道理。”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云舒静就心如刀绞一般,恨不得代替他才好。
“王妃,奴婢知道您的心中不好受,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吃点东西吧,不要到时候,小世子回来了,您却病倒了,这
可如何了得?到时候,谁人来疼爱小世子啊!”
这些安慰的话,云舒静知道,听一听就算了,孩子这样被带走,凶多吉少。
傅珺璟的话一直让她绝对无比怀疑,真的是傅珺璟带走了孩子么?
如果是的话,傅珺璟又怎么会承诺会找到孩子的。
云舒静缓缓睁开了眼睛:“明日王爷去早朝的时候,我要入宫一趟,我要去见一见凌王妃,这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诉王爷,不然,杀无赦。”
“是!”
云舒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去煮一碗清汤面来给我吧。”
“是。”
这些丫鬟都是云舒静从自己家中带来的,个个都是心腹是她信得过的人。
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中播下去了,从前的恩爱也好,互相的陪伴也好,都会烟消云散,变成泡影,开始互相怀疑对方是不是做出了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情。
这就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一般。
阿璃应了白柠闲说话,第二日一早,天空刚刚泛起了鱼肚白,她就起来练剑了。
利刃划破疾风,传来了阵阵剑啸,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细辛在小厨房里面准备早饭,时不时的伸出脑袋来看一
眼阿璃,笑着说道:“怎么了,你当真要减肥啊?那你还吃早饭么?”
“吃啊。”阿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减肥啊,是因为,王妃说,我在院子里面练剑,可以吓死他们。”
细辛噗嗤一声笑了说道:“那你好好练剑,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肉包子可好。”
“好。”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帷幔的人走了进来,阿璃挥舞的剑将她吓了一跳,差点就灵魂出窍了:“啊。”
阿璃一看,立刻将自己的剑受了起来,目光懒洋洋的落在面前的人的身上,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顺王府的丫鬟,王妃要见你们凌王妃。”
阿璃一听,叉着腰说道:“你们来做什么?你们王妃来做什么?难道说是因为之前那一簪子没有要了我们王妃的命?没有诬陷我们王妃够?现在还要来找茬?”
“不是的。我们王妃有话问。”
“不见。”阿璃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划过了一丝冷冽说道:“我们谁都不见!”
“姑娘,请你通融通融吧,我们王妃只说几句话就回去了。”
细辛站在里面张望了一下,说道:“你们等一
下,王妃还没有起身。”
“我们时间不多,劳烦姑娘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