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其他地方来的使臣而已,大夜的繁华和热闹也是他们所向往的,他们结伴在街上逛来逛去,挤在人群之中显得有几分的不和谐。
不过,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倒也是无伤大雅的。
白柠闲捏着酒杯坐在窗边瞧着张灯结彩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对傅珺璟说道:“王爷的账本查完了么?”
傅珺璟翻看着账本,沉声说道:“像是悦和州的账本都是陈青看好了,然后给我的,我随便看一下就好了。”
他脊梁打的笔直,修长的手指翻动着账本,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的感觉。
白柠闲眯起了眼睛,她看了傅珺璟这么久了,还是觉得傅珺璟特别特别的好看。
“王妃?”突然窗户下方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白柠闲低头一看,竟然是绒翡带着绒沙。
绒沙在绒翡的身边显得乖巧了许多,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白柠闲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白柠闲笑了起来:“原来是大漠的王子,好巧。”
“这样撞到了一起是很巧,就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叫我们上去喝一杯了。”绒翡哈哈大笑了起来。
傅珺璟站了起来,立在了白柠闲的
背后,低头瞧了一眼绒翡:“既然王子来了,就上来喝一杯茶吧。”
听到这句话,绒翡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还要去准备马鞍和弓箭,你们这大夜的弓弩太小巧了,太轻了,一点重量都没有,我要去定制一副。”
“弓弩么?”傅珺璟笑了:“万家的宅子解封了,从前有许多大漠的弓弩,里面还有一副大漠的强力弓弩,叫做射月,是外祖当年缴获的,王子若是喜欢,可以送给你。”
听到这句话,绒翡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勉强了起来。
他怀疑傅珺璟在打他的脸。
他笑了一声:“既如此,本王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他缓缓走入了酒楼准备上楼来。
傅珺璟将厚厚的账本给收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白柠闲眉峰微挑:“王爷这又是憋着什么坏的?”
“射月,是大漠的开国皇宫用过的,后来被赐给了大漠最厉害的将军,可惜这将军被外公擒在了马下,射月也被外公也缴获了回来。”傅珺璟笑了起来。
白柠闲一听,差点没憋住笑了。
绒翡嘲讽大夜的弓太轻了,嘲讽大夜人没有力气了。
傅珺璟告诉他,大漠
的射月就在大夜。
他们大漠再厉害,再有力量,可还是被大夜的人擒住,夺了武器。
只怕绒翡也不好意思要傅珺璟给射月,左右有种赏赐的感觉。
要打赢了大夜,夺回去,才多有意思。
白柠闲抬起下巴瞧了一眼傅珺璟,这真的是嘲讽人在无形之中。
只怕绒翡没次想起来都要气死。
门被辰兮从外面给推开了。
绒翡缓缓走了进来,瞧着傅珺璟便笑了:“王爷,几日不见了。”
“王子请坐。”傅珺璟眉峰微挑:“辰兮上一壶好茶,和糕点来。”
“是。”
“王爷客气了。”绒翡眉峰微挑说道:“先前,就听绒沙说起过王爷,说王爷是少年英雄,十分的了不得,如今一见,果然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么?”傅珺璟搂着白柠闲的腰坐了下去,笑了起来说道:“听说大漠的人是爽快的,却没有想到,王子也会说谎。”
听到这句话,绒翡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了起来。
谁不知道傅珺璟是个病秧子,是个瘸子,是个没有用的废物。
只怕,绒翡得到的消息就是只有这些,只有傅珺璟是如何的没有用。
他现在能说出这句
话,只怕是傅珺璟那一日,横在他脖子上的剑,还在威胁着他吧。
傅珺璟一双眸子云淡风轻地落在了绒翡的身上。
绒翡笑了笑说道:“我娘亲说,大夜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传言不符合,还是要看到王爷才知道真相是什么。”
“是么?”傅珺璟眉峰微挑:“长公主年少的时候,与生母交好,倒是没向想到阴阳相隔了。”
“是啊。”绒翡一脸惋惜:“母上时常说起,说万贵妃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
红颜命薄。
白柠闲觉得这个词语,有时候好像能掩盖死哦有人的罪行一般。
明明他们是施暴者。
却用一句红颜薄命,轻描淡写的将这个事情给带过去,好像犯下的错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们自己不觉得好笑么?
绒翡的目光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都说,王妃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伸手了得,春猎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王妃指教指教。”
挑衅就直说,还说的那么委婉。
白柠闲笑了一声:“指教不敢,还请王子点到为止。”
绒翡长着一个魁梧高大的个子,却被他的
母亲教的,说话文绉绉,白柠闲每每听到就觉得格外的好笑,形象与说话不符合。
傅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