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安嫔脸色都变了,冷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现在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般,连呼吸都费劲,还私会个毛的外人啊。
云月笙在赤裸裸的羞辱她!
云月笙的目光在屋子里面扫了一眼:“真的没有人。”
安嫔紧紧拽着床单,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云月笙站在屏风后面,柜子后面全都搜查了一遍,对于安嫔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活生生的羞辱!
她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在找谁?你觉得我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能藏人?难道还能有什么事情隐瞒。”
云月笙眉峰微挑:“说来,也不是这个道理,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怕有人藏在里面意图不轨罢了,如果没有,自然是好的了。”
安嫔一听,嗤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能抓到我的什么把柄啊。”
“姐姐这话说的严重了。”云月笙确实没有探查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她站直了腰杆,一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模样说道:“你入境这般气若游丝一样,想必是没有力气去参加宫宴了,妹妹就先告辞了。”
安嫔紧紧咬着嘴唇,不让那已经到了眼眶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进宫这
些年,一直顺风顺水的,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大家对她都十分的客气,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年轻的,受宠的安嫔,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云月笙赤裸裸的羞辱,她被关禁闭之后,每一个人的冷漠,都在告诉她风水轮流转。
她风光一时,也有现在被人欺负的结局。
想起来就会让她觉得痛不欲生。
云月笙确实没有看到多余的人,转头瞧了一眼安嫔,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药还是要按时吃,千万不要疏忽了,等你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伺候陛下。”
说完之后,云月笙直接走了出去。
安嫔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桌之上的汤药挥到了地上。
砰。
汤药碎了一地,剧烈的响声让人心惊肉跳。
云月笙站在门口,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并没有说什么,抬脚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安嫔在床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无声滚落了下去:“看到了吧,这就是小人得志。”
白柠闲从房梁上翻了下去,瞧了一眼安嫔,眉峰微微一挑:“这不过是你从前奚落人的本事而已。”
安嫔一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白
柠闲,顿时眼泪滚滚落了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握着床单,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想法。
但,对于白柠闲来说,安嫔比云月笙好多了。
安嫔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也只是占嘴巴上的便宜,偶尔克扣一下别人的份例,不敢做出再过分的事情了。
云月笙却是要人的命来的。
更或许,云月笙的目标也是安嫔一个人,而是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
白柠闲垂下了眼眸瞧了一眼安嫔,她现在也不想说什么教育她的话,毫无意义。
她只是伸手拍了一下安嫔的肩膀,沉声说道:“不管如何,你先振作起来。”
安嫔缓缓闭上了眼睛:“好。”
“我一会儿给你开药,多吃几次就好了。”
“白柠闲。”安嫔缓缓开口,不解地问道:“我不理解。”
“什么?”白柠闲正在包药,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安嫔。
安嫔说:“我不理解,我从前那么针对你,你居然还能来救我,你的心也未免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白柠闲笑了一声说道:“你有过失,却也遭到了报应不是,再说,你也不算太过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该
,便是很好的。”
安嫔闭上了眼睛:“也只有你这样说了,换做是别人,只怕是恨不得我去死才好了。”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安嫔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白柠闲无声笑了,安嫔是心眼直,喜形于色,喜欢把骄傲表现在脸上。
说到底,心不算太坏。
只怕过了这一次,安嫔会学到不少的东西。
“宫宴差不多要开始了。”白柠闲说:“药方我放在这里了,让你信得过的人自己去抓药,不要假手于人。”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叫人怀疑。”
白柠闲点了点头,如果让人知道她来过安嫔这里,只怕安嫔活不了了。
她站了起来, 从后窗翻了出来,跳上了屋顶,迎着春风,悄无声息的往淑妃的宫中而去,这一切,她做的格外的小心,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路过转角的宫道的时候,白柠闲站在 屋顶上,瞧见在安嫔的宫殿出来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守着。
只要白柠闲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抓住。
好家伙,这是等着她落网啊。
不过她们低估了白柠闲,至少,白柠闲还会飞檐走壁不是么?
白柠闲无声的勾起了嘴角,从
人群的上方悄无声息的掠了过去。
傅珺璟已经更衣好了。
他今日不是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