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脸庄严的给白柠闲一种包青天在世的大人,在白柠闲的面前已经是第八次叹气了。
他的无奈和无可奈何都写在了脸上,白柠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
傅珺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了节奏,一双眸子云淡风轻地落在了盛成的身上,眼神之中多了几丝淡漠的感觉。
他的眉头微微一挑:“盛大人镇守在这里,只要压得住那东合的人,岂不是就很好了。”
盛成又叹了一口气:“王爷,这话说来确实容易,在下与东合的君王,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情谊,可天下大事面前,他也不可能惦记着这点情谊,就不为所动。”
哟嚯。
盛成和东合的皇帝还有交情的?
看来,皇帝让盛成守在这里,本来就是有目的性的。
盛成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上,现在被无可奈何堆得满满当当的。
想了想,他又说到:“月底便要举行春猎了,不知道王爷对这个春猎有何看法?”
“你说的是三邦来朝?”
“正是。”盛成说:“先帝在世的时候,这些地方本是我大夜的附属国,来朝拜也是情理之中的,可现在奇了,原本就打的不可开
交了,居然还要来掺加春猎。”
“呵呵。”傅珺璟冷笑:“这是来参加春猎的?这是来探口风的。”
越说,傅珺璟的眼神就越发的冷冽了几分。
这三个国家,中间隔着大夜,根本就没有办法一起探讨以后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
可如今,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尽然把心思放在来的大夜,准备进入大夜来探讨如何对大夜发起战争。
这不是有病么?
“王爷是看透了这本质的。”盛成摇了摇头:“可城中看不透的人太多了,他们啊还以为是怕了我们,所以才来朝拜的,这样的人太多了,多的如同秋后蚂蚱一般数不清楚,对我大夜很是不利。”
傅珺璟的手指在桌面上瞧了两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冷声说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听到这句话,盛成大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王爷是英雄出少年,有王爷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盛大人只管放心镇守在这柏悦河。”傅珺璟举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茶。
盛成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听命于皇帝,他与东合君王是好朋友。
这样的一个人,除非是志
同道合,否则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帮助谁的。
那一瞬间,白柠闲突然明白了傅珺璟的想法。
她严重的怀疑,这个盛成就是傅珺璟自己找来的。
如今的大夜,是危急存亡之秋也。
内忧外患,滚滚而来,夹得大夜喘不过来气。
白柠闲生在这里,都觉得压抑。
傅珺璟想要力挽狂澜,可他的力量,真的可以做到么?
白柠闲猛然回首,傅珺璟做到了。
北方抵御丹尤的是苏家,如今听命与傅珺璟。
南方的是白逸风,如今也听傅珺璟的。
这东方,抵御东合的,是盛成,看如今对傅珺璟欣赏的架势,只怕傅珺璟日后说什么,他也会听的。
只有西方了。
西南方是大漠,是安淑怡的父亲,平邑王的事情。
但,平邑王也是骁勇善战的,他就算卷入了夺嫡之中,想必也不会拿着国家社稷的安危开玩笑。
这样一来,大夜暂时安全,没有缺口了。
“王爷当初修建水路,由北到南,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防御线,下官想来就觉得不对的地方。”盛成索性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哦?”傅珺璟眉峰微挑,轻轻问
道:“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爷什么时候知道东合蠢蠢欲动的?”盛成问:“这条水路,连接北方与悦和州,只要风吹草动便到处都可以手收到消息,全城戒备,这不该是王爷一时兴起。”
傅珺璟笑了:“盛大人果然容易洞察人心。”
“下官倒是要佩服王爷,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深谋远虑,大夜有王爷,必能长长久久。”
“借大人吉言。”傅珺璟也如实开口:“本王十岁去过丹尤,十二岁到过南疆,从丹尤混到南疆,是从东合的边界过的,那些异常的事情,便察觉了几分。”
听到了这话,盛成的表情都快要裂开了,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拧着眉头说道:“不是说王爷,重病缠身,不是说王爷有腿疾?”
傅珺璟还没有开口说话,盛成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对,那样的情况下,若是王爷不假装自己有病,岂不是就让人套路了去?岂不是活不到竟日,只不过王爷小小年纪,如何去的这些地方?”
“北疆训狼,南疆与宣武王对弈。”傅珺璟喝了一口茶:“只要想,有何不能?”
那一瞬间
,盛成笑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本以为,宣武王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再参与夺嫡,能支持王爷,全是王妃的原因,却没有想到,倒是王爷实力逼人,引人膜拜。”
“那,盛大人呢?”傅珺璟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