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白柠闲伸手在傅珺璟的额头上前敲了一下。
傅珺璟笑了一声,握住了白柠闲的手指问道:“你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去休息?”
“去吃点东西吧。”白柠闲低声说道:“清粥小菜也好,包子馒头也好,总比现在饿着强。 ”
“好,辰兮停下。”
辰兮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傅珺璟道:“本王带着王妃去吃点东西,你们回王府等着。”
“是!”
街道上热闹非凡,宾客来来往往。
茶楼里面已经开张了。
“砰!”
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那说书的先生口若悬河:“却说那凌王爷,刚刚十六,娶了一个妻子白氏,温柔大方,不仅治好了王爷的腿疾,还鼓励王爷走出门去,王爷十六岁路过悦和州,碰巧了,遇上了大水……”
白柠闲坐在雅间刚刚好可以看到大堂的风景。
那说书的先生赞扬着傅珺璟,延绵不绝的夸奖的话,扩散到四处。
傅珺璟治水,救人,侦破拐卖案。
这些美名经过说书先生的嘴巴,流传到四面八方。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白柠闲怀疑这个说书先生是傅珺璟花钱买的。
“王爷
现在是名传千里了。”
傅珺璟喝了一口茶,笑了一声说道:“本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个天下君主,要得民心。
连傅沧澜都知道,所以努力打造了贤王这个名声。
只是可惜了,他这个好名声啊,随着皇后的倒台,也变成了泡影随风而去了。
白柠闲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啊。”
听到白柠闲的话,傅珺璟转头瞧着白柠闲问道:“什么有意思。”
“这说书的说的有意思。”白柠闲吃了一口小笼包,笑了起来说道:“王爷的美名天下传!”
傅珺璟笑了起来,没说话。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白柠闲问。
“你想回去了么?”傅珺璟笑了:“你若是想回去了,我们就回去了。”
“慢慢玩着回去了吧,这都二月中旬了,若是过多二十天,便是顺王的儿子的百天了。”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尽快动身回去?”
白柠闲伸手就在傅珺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能不能正常说话!”
傅珺璟一笑,搂住了白柠闲的腰。
飞鸽传书的速度很快。
不日,书信便落入
了傅沧澜的手中。
他正因为春闱被傅昭炎摆了一道儿的事情闷闷不乐的。
安淑怡拿着信走了进去,轻轻地将书信放在了傅沧澜的面前:“王爷,是凌王给您的信。”
傅沧澜抬头看了一眼安淑怡:“拿过来。”
这日子对于安淑怡来说,也是难熬的。
若是傅沧澜高兴了,便有她的好脸色看,若是傅沧澜不高兴,那安淑怡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安淑怡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活的慎微。
但,傅沧澜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的,时常将自己的不愉快,发泄在安淑怡的身上。
以至于安淑怡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作是傅沧澜的什么人。
傅沧澜从不会在乎安淑怡高不高兴,过的快不快乐,他只在乎他自己。
他一把夺过了安淑怡手中的信件冷声说道:“让你拿一个信过来,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莫不是凌王的信件,你就舍不得给我了?”
听到这句话,安淑怡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忍了又忍,咬了咬嘴唇,将信件递给了傅沧澜,没说话。
傅沧澜打开信件随意地看了一眼,越看眼神越发的凝重了起来,转头将信给了安淑怡:“你
瞧瞧。”
安淑怡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出现了大。大的一抹疑惑。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傅珺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窑城的城主王奎是云家的外侄儿,窑城少女走失,都与他有关系,而今,三朵金花在悦和州找到了,在秦月楼找到的,秦月楼的掌柜又说这秦月楼的东家与王爷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这不就是指认 了么?”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扳倒傅昭炎的机会,他傅珺璟为何不用,反而给我了?”傅沧澜背着手,眯起了眼睛盯着安淑怡,想要看看安淑怡怎么说。
安淑怡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妾身觉得,这是王爷与您合作的诚意。”
“诚意?”
“只怕他知道您在春闱的时候被顺王摆了一道,心中有气,故意将顺王的把柄送到您的手中让您消气来的。”
听到这句话,傅沧澜突然就笑了起来,眯起了眼睛说道:“你了解傅珺璟,他是这种人?”
安淑怡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傅珺璟。
她不知道傅珺璟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傅珺璟想要做什么。
她对傅珺璟完全没有任何的了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