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侏儒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慌。
他下意识的想要闪躲,想要躲避傅珺璟的目光,可那一束目光却像是长了眼睛,能追踪他一般,十分的可怕。
那种窒息的感觉之中,侏儒没忍住浑身颤抖起来。
白柠闲伸手抚摸过了自己的脸颊:“郑松,我们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就怪不得我们了!”
郑松紧紧咬牙说道:“我不明白王妃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气质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连白柠闲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
可是,有时候一味的抵抗是没有用的。
“ 王爷!”郑松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您要知道,若是您找不到证据,那就是得罪人的,万事都不是一张嘴巴睡意开口说了就是的,还是需要证据才行的!”
傅珺璟连回答都没有,低头瞥了一眼辰兮。
辰兮一脚踩在了郑松的背上:“证据都已经有了,你还想地抵赖么?”
“噗。”郑松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抬起头盯着辰兮,沉声说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是不是想要屈打成招,我不服气,我要上书,我要告你们!”
刘妈妈猛地跪在了地上:
“别打了,别打了,王爷,我们真的没有,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做生意的,绝对没有你们说的什么拐卖妇女的行为,请王爷明鉴!”
“王爷,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威逼,怎么做,我们都绝对不会承认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傅珺璟声音越发的冰冷了下去,他指着旁边匍匐在地上的侏儒:“那这个人你如何解释?”
“这个……”
“本王从前中过一次暗杀,就是这银针,来自白虎宫,你既说着背后的人和本王是亲眷,皇室的人又怎么会扯到白虎宫?”
郑松一愣,心中咯噔了一声,他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个人是……”
嘶啦。
一声轻响,那个人的衣服直接被扯了下来,白虎宫的那虎头蝎尾的纹身露了出来,郑松哑然失语。
“白虎宫屡次刺杀本王,为非作歹,该死。”
唰!
傅珺璟话音落下,辰兮手起刀落,那侏儒直接人头落地。
鲜血喷出来半米高!
“啊!”顿时尖叫声再次响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变得一片混乱。
他们没有想到傅珺璟说的挥刀杀人,就是挥刀杀
人,一点犹豫与迟疑都没有。
连白柠闲都愣住了,这是最有利的证据啊!
傅珺璟这是做什么!
傅珺璟伸手轻轻抚过白柠闲的脸颊:“伤了你的人都该死!”
好家伙,众人虎躯一震,这就是莫名其妙的吃了一口狗粮啊!
这真的是够够的了!
郑松的脸都白了:“王爷!你这做什么?”
“王爷不过处死一个杀人凶手而已,你激动什么?”辰兮嗤笑了一声,低下头,云淡风轻地瞧了一眼郑松。
郑松沉默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白柠闲一直以为,秦月楼这么大,现在这种情况,好歹有人会来救一救吧。
但是没有,一直等了许久都没有,那一瞬间,白柠闲明白了,想必秦月楼已经被放弃了吧。
现在,谁出门,就代表着谁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没有人那么蠢,会送上门来给人杀的。
白柠闲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节奏,目光云淡风轻地落在了郑松的身上,真是越底下的,越是卖命啊。
郑松还是满眼不服气的模样,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傅珺璟,沉声说道:“王爷,这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您这样苦苦相逼,又将这么大的一顶
帽子扣在了小人的头上,小人不服,小人一定会请人主持公道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柠闲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郑松,或许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太明白这个处境,不太明白,他们已经被抛弃了。
“王爷!”有人走了进来,低声说道:“九都巡抚盛成大人到了。”
九都巡抚?
白柠闲的心中咯噔一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是皇帝御赐尚方宝剑的人,巡历一方江河,遇到贪官污吏,或是仗势欺人的人,便可以直接杀了,先斩后奏的!
这个人一向和傅珺璟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总之,白柠闲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珺璟伸手握住了白柠闲的手,手心里面的温暖,给了白柠闲满满的安全感。
白柠闲侧目看向了傅珺璟问道:“这盛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直属于父皇。”傅珺璟回答:“刚正不阿,一身傲骨,但也不排除,他从父皇那里接受到了一些对本王的偏见。”
偏见!
又是偏见!
这就是一座能压得死人的大山,就算傅珺璟再好,在这成见的大山的压迫下,傅珺璟再好也没有
人看见了,他再好,他们都会觉得不好了。
此时,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