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是一碗很简单面条,放了一点点猪油和葱花,就已经很香很香了。
白柠闲夹了一筷子,吃了一口说道:“好吃。”
“好吃,那你多吃点。”傅珺璟撑着下巴盯着白柠闲。
他的眼角眉梢都很好看,那双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闪闪发光,叫人移不开眼睛。
白柠闲盯了傅珺璟看了许久,沉声说道:“妖孽。”
“让王妃觉得赏心悦目,是我的荣幸。”
白柠闲:……
她吃了几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上午喝了许多的茶,吃了不少点心,不饿。”傅珺璟将白柠闲垂下来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说道:“你快吃。”
“那你下午呢?”
“下午在这里休息。”傅珺璟笑了:“我陪着你休息,等着宫宴开始。”
白柠闲的脸唰的一声就红了,沉声说道:“少说这些不正经了的话,你是王爷,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这么……”
“本王说休息。”傅珺璟眨了眨眼睛:“王妃是不是想多了?”
白柠闲:……
她瞥了眼傅珺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碗里面的面上面。
傅珺璟瞧了一眼白柠闲,笑了一声说道:“上午在太后宫
中被为难了?”
“是啊。”白柠闲说:“成婚一年,无所出,太后逼我给你纳妾。”
“本王不需要,你别理她便是了。”傅珺璟给白柠闲夹了一块肉。
“我说你不需要,她便说是我花言巧语蛊惑了你。”白柠闲瞥了一眼傅珺璟,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哪里是你花言巧语蛊惑我,分明是我花言巧语蛊惑了你。”
“花言巧语。”白柠闲的心中甜丝丝的,嘴巴上面却也忍不住吐槽。
她吃了一口面,又抬头看向了傅珺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知道今日,绒沙问我什么么?”
“嗯?”
“绒沙问我,你不纳妾,我又没有身孕,我们是不是没有圆房?”
果然,傅珺璟的脸色肉眼变得诡异了起来,他半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了几丝冷冽,垂眸盯着白柠闲:“她当真这般大胆,这样问?”
“嗯。”
傅珺璟嗤笑了一声:“本王行不行,闲儿心中有数便是了!”
白柠闲的脸唰的一声就红了,瞧了一眼傅珺璟:“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有本事,找她们反驳去,何必调戏我?”
“难道本王要去告诉她们本王很行?”
白柠闲噗
嗤一声笑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傅珺璟,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的。
“好好吃别噎着。”
白柠闲将面条全都吃完了,还吃了不少的肉。
傅珺璟满眼都是宠溺,一双眼睛里面全是白柠闲的倒影。
“对了。”白柠闲擦了擦嘴巴说道:“还有一个事情,我想问你。”
“云家的事情?”
嗯?
他已经知道了?
白柠闲擦了擦手指云淡风轻地瞧了一眼傅珺璟:“我倒是有些好奇。”
“无非就是有些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就觉得这个位置是他们家的。”傅珺璟伸手轻轻擦了擦白柠闲的嘴角:“吃饱了?”
“嗯。”白柠闲牵着傅珺璟的手说道:“可我听说,这个云家的小姐和云皇后很像。”
“花了二十多年,从新培养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难为她们了。”傅珺璟对这个事情,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花了二十多年,培养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就说明,在云皇后去世的时候,云家就开始培养了。
这个时候,皇帝还活着,他们培养的人就有用,如果皇帝一命呜呼了,这女子就会嫁给新的皇帝。
可怜了这个姑娘,一树
梨花压海棠。
“那绒沙的母亲,不是太后亲生的?过继的?”
“是。”傅珺璟说:“绒沙的母亲,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女儿,她是从宗室过继的,除了绒沙的母亲长公主,还有嫁到赤柏的荣裕公主,从前和亲到了丹尤没几年就病逝的无双公主,都是宗室过继的,在父皇登基的时候去和亲的,先帝没有女儿。”
“你这样说来,未雨绸缪是太后向来用习惯的手段?”这样一看,她培养一个和先皇后一样的人,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前朝后宫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傅珺璟笑了:“父皇只是怀恋云皇后,若是云皇后活到现在,从前的青梅竹马,也只会走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白柠闲抬头无声看向了傅珺璟。
傅珺璟眉峰微挑:“我又不会,父皇本是无情的人,若不然,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瞧着云皇后被人害死。”
“或许他不知道?”
“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傅珺璟笑了:“身在其位,眼观八方,有些明争暗斗,是他悄然允许的,就像本王,后院的事情,难道我一点都看不见?”
君王坐镇,怎么可能有什么是他们看不到的?
这个宫
中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睛,一点点小小的争执,发生一点点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