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说道:“看来表姐和王妃之间是有什么误会,王妃性格直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若有得罪的地方,本王代替她赔个不是。”
“我……”
“父皇,母妃,既然表姐不喜欢王妃,儿臣先带着王妃回去了,不打扰了。”
傅珺璟扯着白柠闲就要玩外走,白柠闲全程低着头,一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模样。
淑妃一看,立刻追了上去说道:“珺璟,闲丫头,吃完饭再走吧。”
“母妃,我们下一次再来陪您。”白柠闲回头看了一眼淑妃,一脸歉意地说道:“都是我的不对,您可千万不要怪表姐。”
绒沙:……
淑妃站在门口无声叹了一口气。
若是要在绒沙和白柠闲两个之间选一个,她肯定是要白柠闲的。
今日绒沙的举动让淑妃的心中很不舒服,她在宫中生活了多年,什么样子的争宠的手段没见过?
这种手段都是早些年玩儿剩下的了!
绒沙还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看着淑妃说道:“娘娘,我真的不知道,我……”
“好了。”皇帝站了起来:“凌王妃的性格直爽了些,有些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别往心里去。”
“舅舅……”
“你先回去吧,朕与淑妃有话要说。”
“是。”绒沙低下头,转身往外面走。
洁白的雪落在了她的身上显得有几分落寞的感觉。
皇帝伸手扶住了淑妃的手臂,轻声说道:“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也很正常,很多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气坏了自己,反而不好。”
“臣妾知道。”
“朕有时候在想,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现在一样毕恭毕敬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皇帝牵着淑妃的手做了下去,语气之中是掩盖不住的感叹。
“陛下,岁月蹉跎,臣妾早就不年轻了,就像她不在了一样。”
皇帝一听,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沉声说道:“不说这个了,传膳吧,傅夏涵那丫头又跑到什么地方了?”
“宫中烦闷,溜出去玩儿了。”
“你也太惯着她了。”皇帝皱着眉头说道:“如今都快要及笄了,还这样跑下去怎么得了?”
淑妃垂着眼睑没说话。
从前,皇帝说傅夏涵是他的小公主,他要仍由有着她无忧无虑的活下去,现在又觉得傅夏涵太过于放肆了。
他的心,变得太快了。
“臣妾知道了。”
千禧殿那边挂起了红灯笼,下人
们如今听话多了来来往往的布置着场地,打扫卫生。
白柠闲坐在偏殿里面翻看着节目的清单,傅珺璟手中捏着点心塞到了白柠闲的嘴巴里面:“怎么样?”
“去年不是有诗会考核,今年不考了?”
“没意思了。”傅珺璟搂着白柠闲的腰说道:“今年谁输谁赢还看不出来么?”
是啊,今年傅珺璟就是那个赢家,这个诗会就显得毫无意义。
而且,顺王妃这几日只怕要生了……
“这些节目,都是大臣的家眷献艺的,没有教坊司的人?”白柠闲问。
“今年竞争力强。”
天下的局势已经定下来了,夺嫡之战,越演越烈,这些大臣无法想着,献艺的时候,有人看上了自己家的女儿,嫁个权臣也好,加入皇室也好,他们都要选着站队了!
白柠闲手指往后翻,最后一个是绒沙的鼓舞。
“她也要参加?”
“嗯。”傅珺璟点了点头:“她代表大漠,大漠是大夜的附属国,只怕绒沙要和亲到大夜。”
“呵。”白柠闲冷笑了一声,想必她有目标了吧。
“不过闲儿今日当真厉害。”傅珺璟猛地将白柠闲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四两拨千斤,直接戳破
了她的假面。”
“这都是和王爷学的。”白柠闲抬了一下下巴,瞧了一眼傅珺璟。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这句话,白柠闲思考了一个晚上。
终于明白了,国师太了解皇室里面的人了,所以提醒白柠闲,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示弱,在遇到比自己弱的对手的时候用强。
国师他知道白柠闲为什么烦恼。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累。
“若是说本王有十分,你就有十二分。”傅珺璟笑了起来,清澈的目光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宛若一汪清泉一般:“本王都信了,本王喜欢你这个样子,遇到事情,适当躲在本王身后。”
“你觉得我是吃亏的人?”白柠闲眉峰微挑。
“遇上你,算他们倒霉。”傅珺璟捏了一下白柠闲的脸颊。
这句话说的……
白柠闲回眸瞧了一眼傅珺璟:“我倒是不知道王爷也有词穷的时候。”
傅珺璟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盯着你的眼睛,我心跳加快,说不出来话。”
兰花香包裹着白柠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耳朵后面,如同一道电流,嗖的一声在耳边炸开一般。
白柠闲耳根子猛然一红,伸手推了一把傅
珺璟:“有人,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