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笑了一声:“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预知未来。”
“可是人都不在了,也失去了意义不是么?”国师拿着手绢擦了擦嘴角说道:“她算的很准不是么?”
确实很准。
所有的事情,都成立了。
即便所有人都试图改变它!
白柠闲悠闲地靠在了椅子上:“越是这样,我才越好奇。”
“王妃,我也会一些奇门遁术。”国师笑了:“需不需要我给王妃算一卦?”
“怎么算?”
“你在这里写一个字,想到什么,写什么。”
白柠闲抬头看了一眼国师,嘴角一勾,低下头,在做上写下了一个字:雪。
这个字很应景,好像是看着满天的大雪随意的写下来的。
国师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王妃心不静,您来看我是有目的了。”
白柠闲:?
“这是如何看出来的?”
“王妃在试探在下,所以看到什么就写下来什么。”国师盯着白柠闲的眼睛:“可是,王妃应该是一个细心的人,却写下了一个雪,一个连思考都没有,看着满天风雪就写下来的,王妃心事重重,有很担心的事情。”
白柠闲眉峰一跳,好家伙,说的挺
准的……
虽然她还是不理解国师是怎么通过一个雪字,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但确实说对了。
白柠闲又说:“那国师觉得,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国师摇了摇头:“这个我看不出来,不过,我有解决的方式。”
“哦?愿闻其详。”白柠闲认认真真地听着。
国师慈眉善目,像极了那些修行极高的老道士。
他说:“世间万物,皆有缘分,遇强则弱,遇弱则强,静观其变,顺应天意。”
紧接着,国师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羸。
羸弱的羸,不是输赢的赢。
“这当是王妃特意给我送糕点的谢礼。”国师站了起来,把猫抱了起来,笑眯眯的往里面走去:“时间到了,我要午休了,王妃请便。”
白柠闲点了点头,坐在了原位,盯着国师写下的羸字。
羸,赢!
那一瞬间,白柠闲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天空的阴霾好像散去了一半,白柠闲的步伐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傅珺璟踩在雪,撑着伞找到白柠闲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柠闲背着手心情极好的从国师的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白柠闲几步走了过去。
傅
珺璟伸手摸了一下白柠闲的冰冷的手:“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看看国师。”白柠闲笑了一声:“不过,我听到国师的话,大有启发。”
“都聊了一些什么?”
“走,一边回去,一边告诉你,我做了蛋糕了还让人做了饭菜了,吃先吃饭,我都饿了。”
“好。”傅珺璟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牵着白柠闲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国师站在了门口,轻轻抚摸着猫的后背:“那手札可真的是准确啊!”
“喵~”猫儿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叫声。
除夕将近了,宫中也挂满了火红的灯笼。
淑妃也不孤单了,宫殿里面总是传来欢愉的笑声。
绒沙用金丝线固定着绒花,笑眯眯地抬头看着淑妃:“淑娘娘,好看么?”
“好看。”淑妃点了点头:“你做的这绒花真好看,像极了一个故人。”
“您喜欢么?我再给您做一朵吧。”绒沙低着头,一边认认真真地做,一边说道:“我的母亲也会做绒花,她说是和华城的人学的。”
“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时常出宫和我们玩儿呢。”淑妃也拿着材料,慢慢做了一朵粉色的绒花。
“我听母妃说
过。”绒沙笑了:“她出嫁的时候,您和万贵妃都还没有入宫,她常常惦念着你和万贵妃呢。”
“她呀,小小年纪就去了大漠。”说道前尘往事的时候,淑妃的脸色不免多了几丝伤感。
年轻的时候关系好的人一个远去了大漠,另外一个已经香消玉殒了。
“其实我父王对我母亲很好的,我哥哥就是下一任的大漠王,不过她偶尔也很想家。”
“怎么会不想。”淑妃将粉色的绒花插到了绒沙的头发上:“一个人远离家乡多年,总会想起来自己的家,就像本宫看到你,就想到我们年轻的时候。”
“那娘娘开心么?”
“开心。”
“那我以后日日来陪着娘娘,好不好?”绒沙笑了起来。
傅夏涵在旁边,抓着一把瓜子,瞧了一眼绒沙的模样,自叹不如的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绒沙天天来陪着淑妃,她都快要没有自己的位置的!
啧啧,说起来就觉得很气愤!
在傅夏涵看来,这个绒沙简直就是一朵池塘里面的白莲花,看到就觉得恶心。
“母妃,我饿了。”傅夏涵扯着嗓子喊道。
淑妃转头看了一眼傅夏涵:“叫人传午膳吧,今日,
你父皇要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