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绝佳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飘飘的反问让二人说不出来话。
倒是白逸风,立刻说道:“王爷搬迁乃是大喜的事情,你们闹得如此不愉快,难道还想要王爷笑纳?”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云相立刻说道:“王爷千万不要误会,今日的事情,也并非是我们想要的,我们也很抱歉,只要……”
“抱歉?”白逸风笑了:“史上记载,当年太宗帝被封为太子,迁居东宫,迁居宴会上,有一女使打碎了一个茶盏,太宗帝大怒,视为不吉,这女使有霍乱之罪,随将女子全家斩杀?云相以为呢?”
顿时,云相和云松楠的脸都白了。
皇家最重视规矩与运势,他这样,说实话,傅珺璟挥剑斩了他都说的过去。
云相本来还坐着的,听到这句话,站了起来,一撩衣袍跪在了傅珺璟的面前说道:“王爷,这都是误会,在下是无心的,请王爷明察秋毫!”
“是啊,王爷。”云松楠也跪了下去:“这个事情,是父亲酒后做错了事情,王爷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我云家感激不尽!”
二人一改之前还想要狡辩的态度,变得卑躬屈膝了起来。
这让白柠闲想到了当初的白启年,同样被傅珺璟捏在了手心里面。
傅珺璟却不为所动,平静的喝了一口茶。
那被外面寒风还要冷冽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这样的感觉让云相和云松楠觉得十分的不知所措。
但两个人却又不敢顶着傅珺璟的威压开口,只能这样等着傅珺璟开口。
白逸风再次说道:“乔迁之喜,出了差池,影响了运气,这要如何补回来?”
运气?
云相一点就通:“云家在外面有个庄园,风水极好,视野开阔,王爷若是不嫌弃,请您笑纳。”
风水极好的庄子?
傅珺璟缓缓放下了杯子,眸光之中的冷冽越发深沉了起来:“你以为,本王是为了你的庄子?”
“不是不是!”云相摇了摇头:“这都是臣的一点心意,另外,臣做出这种事情,破坏了王爷的运势,臣愿意赔偿王爷,从新修葺院子,改一改风水,必定不会影响王爷运势。”
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刻,有一把刀悬在了云家众人的脑袋上,如果他们给不出来满意的答复,这把刀子就会落下来,狠狠砍在云家众人的脑袋上。
他们确实慌了,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连之前想好的说辞都没有用上。
皇权在上,不得不低头。
“哼。”傅珺璟冷笑了一声:“看来云相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云相快要裂开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啊,傅珺璟还要怎么样啊?
最可怕的是,傅珺璟什么都不说,让他们猜他要什么!
他们哪里猜得透!
倒是云松楠脑子转得快,他立刻说道:“王爷刚刚回到城中,想必对华城还不太了解,先前宋家掌管着城南守卫军,如今宋氏倒台了,这位置也空出来了,陛下也没有想好谁来掌管,想必王爷是最合适的人,明日便请父亲大人上书一封,辛苦王爷掌管城南。”
云相一怔,转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有一种有欲言又止的感觉。
只有云松楠最清楚。
傅珺璟识破了他们要算计他的计谋,还反将一军。
他们,包括云家所有人,此刻都在傅珺璟的掌握之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没办法,只能做出退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傅珺璟还是没有说话。
气氛再次凝固了。
云松楠连忙给云相使眼色。
云相这才低下头说道:“犬子说得对,王爷若是不嫌弃,臣愿孝犬马之劳!”
傅珺璟这才开口:“本王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一个婢女而已,云相明日来领回去吧。”
明日来领回去!
意思就是,明日云相办到了,东西送上门来了,这个事情就算了。
若不然,没完。
云相和云松楠都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谢王爷高抬贵手。”
“送客。”
二人站了起来,飞快地走了出去,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白柠闲这才对白逸风说道:“父亲辛苦了,在府中用完晚饭回去吧。”
“不用了。”白逸风摆了摆手:“我就住在对面两条街,你娘和你弟弟都回去了,我也回去同他们说一声。”
“也好,辛苦父亲了。”
“我既没有养你,也没有教你,你却叫我一声父亲,你愿意让我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白逸风笑的一脸慈爱。
人到中年,却不减气势,让人能想象到,他年少的时候,有多么的意气风发。
白逸风背着手像是走自己家院子一般,走了出去。
白柠闲这才转头看向了傅珺璟:“王爷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计算着这些东西了?”
傅珺璟一把将白柠闲搂入了怀中:“他们要算计本王,本王自然要想,他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