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赌,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白柠闲太张狂了,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白柠闲嘲讽地瞧了一眼白启年,就是他的畏惧,他的害怕,他的闪躲,才给了别人机会!
白柠闲才太了解白启年了,名声也好,儿女也好,都抵不过他的命。
只要有命在,就什么都有了,如果没有命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她才大胆的用刀子威胁了白启年。
这就是一场博弈,谁害怕了,谁后退了,谁就输了。
满屋寂静之中,白柠闲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婢女身上:“将你知道的事情如实说出来,白相会感谢你的,绝对不会气急败坏的想要杀了你。”
这就警告白启年,如果说,这么婢女,日后出了任何的事情,那都是白启年干的。
众人看着呢。
婢女跪了下去,一副恐慌的模样,冲着白柠闲磕了一个头说道:“王妃娘娘,夫人在闺阁之中的时候,是与一个公子交好,只因为,这位公子家室不好,太傅不同意……所以……”
众人:!
太傅不同意,棒打鸳鸯,所以,两个人就只能偷偷的在一起?
“说丞相和夫人是头年中秋佳节一见钟情,而后两
人在一起了的?”白柠闲问:“这个时候,夫人可与那个公子断了?”
“未曾。”
未曾!
好一个未曾!
所有人都惊呆了,磕着瓜子的手速都慢了下来,一个个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好刺激,好刺激!
这隐瞒了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直截了当的掀开了,白启年砰的一声坐了下去,面如死灰,眼睛里面少了许多光亮。
白柠闲甚至都不用说什么话,来证明白洛染是不是白启年亲生的这个问题。
总之,白洛染慌了,她冲上去像是一个泼妇一般举起了自己的巴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璃一把抓住了白洛染的手:“白小姐,这是凌王府的宴会,请您自重。”
自重?
现在还有什么自重?
白柠闲三言两语就让她从白相的嫡女,变成了野种?
还有什么好自重的!
那一层娴静,京城第一才女的伪装,终于在白柠闲的刺激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转头看向了白启年:“爹爹,您说话啊,我是您亲生的,我是你亲生的,我是八月生的,我不是六月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启年的身
上,好像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一般。
一双双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让他无处遁形。
白柠闲坐了回去,捏着傅珺璟的手,平静地盯着白启年,看他面如死灰,看他不知所措,对于白柠闲来说,这就是对白启年最大的报复,他越是在乎什么,她就要越是毁了什么!
就像他们想要毁掉苏畅影和白子岩一样!
苏畅影紧紧握着白逸风的手指,眼睛通红,那一口恶气终于出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手道的欺辱,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许多,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爽过。
这里有不少的文臣,想要顶替白启年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怎么会不兴奋呢。
这样的寂静,带着几分诡异,偶尔的窃窃私语对于白洛染来说都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不甘心地转头看向了傅沧澜,想要傅沧澜救救她。
这一刻,傅沧澜像是看不见一样,伸手搂着安淑怡的腰,低头跟安淑怡说话。
这样忽略和无视对于白洛染来说,就是最致命的一刀。
她 知道,傅沧澜放弃她了。
他是贤王一生干净,怎么会接受白洛染这样陷于泥潭里面的人。
倒是安淑怡抬
起头,平静无比的看向了白洛染,那双眼睛里面的平淡,让白洛染的心中咯噔一声。
这种平淡之中,明显藏着几分嘲讽的感觉。
她嘲讽她?
白洛染不甘心,猛地回头看向了白启年,伸手抓住了白启年的衣服说道:“爹,你说话啊,你说话,我是你亲生的!”
这样拼命的刺激让白启年的灵魂好像一点点回到了身体里面一样。
他深呼吸了口气,苍白无力地开口:“洛染是我的女儿,我和她母亲当初一见钟情,犯了错……”
婚前就能和别的男人上床……
母亲是这个样子,女儿又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白洛染的名声彻底毁了。
在这些王侯将相的面前。
以后她想要嫁给一个好的人家比登天还要难。
白洛染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形象全无。
毁了,都毁了。
她被白柠闲彻底的毁了。
白柠闲三言两语就毁了她的一辈子!
白柠闲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算什么?
这还不够!
“既然如此,还是滴血验亲吧。”白柠闲喝了一口茶。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落在了厅中,瞬间炸开,炸的众人外焦里嫩的一般。
绝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