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兮瞧着他这般态度坚硬,冷笑了一声说道:“可以,那她就是丧夫!”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吓得男人魂不附体,后退了好几步。
辰兮冷笑,一脸有恃无恐地开口:“我杀了你,毁尸灭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你,你敢!皇城根儿下,天子脚下,你敢随意杀人?”
“你这样一个砸碎,算人么?”辰兮拿着剑缓缓逼近了男人。
他身上的杀意猛然喷发了出来,是白柠闲鲜少见过的暴怒。
白柠闲有些不太理解地转头看了一眼傅珺璟。
辰兮咋了?
傅珺璟捏了一下白柠闲,示意回去再说。
男人吓坏了,明晃晃的剑架在了脖子上,一种难以言说的惊恐传来:“我可以写,但,我只能写休书!”
“好。”董娘大概是备受折磨,听到这句话,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辰兮冷声说道:“写!”
“是。”男人点了点头:“我写,我写。”
他不是一个不会写字的人,反而写的一手漂亮的好字,与他如今好吃懒做的模样成了鲜明的对比。
倒是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在受到了什么打击之后变得一蹶不振了
,不过这也不能洗脱他不尊敬董娘的这肮脏的行为。
他写完休书,迅速的按了一个手印,递给了辰兮:“你看看,从今日起,她就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辰兮看都没有看,将休书给了董娘。
“但,休书是我让你就这样出门去,家中的任何的东西,你都不能带走,听到了没有?”
董娘哭着,拿着休书出了门。
辰兮冷眼看了一眼男人,跟了出去。
满天的风雪滚落了下去。
董娘拿着休书,站在风雪里面放声大哭了起来,是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一般。
她的哭声带着几分凄凉,听得人的心头堵得慌。
白柠闲和傅珺璟等人远远看着。
在解脱之后,人的情绪,不受控制的要宣泄出来也属于正常的情况。
等她哭够了就好了。
董娘在雪地里面一下子跪了下去,仰头大喊了一声:“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不敢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娘女儿无颜见你!”
白柠闲已经脑补出来,这个男人只怕是个不堪托付的人,董娘的父母是知道的,所以让董娘不要嫁给他。
董娘却偷偷的跑了,这样的故事太多了,白柠
闲也见过大把,早就觉得见怪不怪了!
董娘在雪地里面哭了许久,才站了起来:“王妃,多谢您救命之恩,就此别过了……”
“你有地方去么?”
董娘一听抬头看了一眼白柠闲,眼泪簌簌落下,一言不发。
“我们新的府中,需要洒扫的仆人,如果你没地方去……”
“可以么?”董娘猛地抬头看向了白柠闲,眼中写满了希望。
白柠闲点了点头。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难处,只有女人还会帮助女人。
“走吧。”白柠闲说:“上马车,我们去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我,我跟着就好。”女人双手交叉在小腹的位置,低眉顺眼的,满身都写着温顺让人心中感慨。
不过,白柠闲觉得有意思的是,她的动作形态,特别像大院里面的丫鬟。
本是让董娘进入马车里面的,董娘却不愿意要跟着辰兮和阿璃坐在车辕上。
到了马车里面,白柠闲才疑惑地问道:“辰兮怎么了?”
“辰兮的母亲是被他父亲杀了的。”傅珺璟说:“辰兮七岁,目睹他父亲日日殴打他母亲,将他母亲打死,他趁着他父亲喝醉了酒,用斧头砍下了他爹的头。”
白柠闲瞳孔微微一缩,要有多恨,要有多绝望,一个儿童才能挥刀砍下一个成年人的头。
“后来呢?”
“后来到处都在追杀他,我外婆救了他,把他带过来跟我作伴。”傅珺璟说:“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难怪,辰兮每次看白启年都像是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都不容易。”白柠闲无声叹了一口气。
傅珺璟和柳氏对辰兮好,所以辰兮对他们忠心耿耿。
白柠闲紧紧握住了傅珺璟的手:“这天下的悲伤大多都不相同,能帮助一下就帮助一下吧。”
“嗯。”傅珺璟点了点头:“你准备把董娘安排去新院子里面?”
“你有什么担心的么?”
“没有。”傅珺璟轻轻抱住了白柠闲:“一切都听你的。”
阿璃将董娘送去了新的院子里面,还安排了住的地方。
董娘千恩万谢的住了下来。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傅珺璟还是回到了朝廷之上。
要过年了,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朝廷上议论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傅珺璟却又不能缺席。
白柠闲闲了下来没事做,齐晚宁和郑嘉荣倒是常常过来。
“这个
绒沙一直都住在太后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