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白柠闲似笑非笑地盯着孙令。
那笑容之中的冷冽,目光之中的肃杀,莫名地让孙令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孙令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白柠闲说:“给过你们机会了,别不中用才是!”
那一瞬间,孙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来源于傅珺璟的身上,他的强大,他的冷冽才让白柠闲如此的无拘无束,口出狂言。
座上的人双眸清冷,带着几分怜悯。
就像是一个掌握了局势的神仙,冷冽地看着众人。
孙令慌了,他一挥袖子,大声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只有杀了傅珺璟,只有杀了他,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只有傅珺璟死了,他才会松一口气。
弓箭手再次将弓箭拉满。
可柳章和钱飞却为了白柠闲的话齐刷刷的倒戈了:“都别动,都别动,你们都给我听到了,谁若是射箭,就杀了他!”
“你们疯了?”孙令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倒戈了?
“我的儿子都不争气,只指望着钱长远
,若是他都死了,我挣这风光和荣耀来做什么?”
“就是,我只有柳儒一个儿子。”柳章也立刻说道:“若是我儿子死了,我今日做的一切岂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白柠闲和傅珺璟对视了一眼,果然,如同傅珺璟所料。
钱飞和柳章到不是多大胆的人,只不过是被蛊惑了,心中还存在着善意,被点几下就回过神来了。
倒是孙令,野心勃勃。
只不过在钱飞和柳章倒戈的那一瞬间,白柠闲瞧着孙令是真的无语了。
鼻孔气的用力的收缩,想骂人的冲动掩盖不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们,你们还不明白?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钱飞和柳章对视了一眼,看向了傅珺璟。
傅珺璟神色淡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爷。”柳章第一个没沉住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还是亲戚的份上,你千万别伤了你表哥……”
“王爷。”钱飞立刻指着孙令说道:“都是他,他蛊惑我的,他骗我,我是相信了他的鬼话,求王爷明察秋毫。”
那一瞬间,童烨觉得自己被上了第二堂课。
看,多好笑,刚刚还统一战线
的几个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谁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了。
他们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在绝对利益的面前,什么队友,什么合作的人,都是狗屁。
他们自私而又自利,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孙令其实很聪明,只不过他输在了无法像傅珺璟那样彻底的揣测人心上面。
傅珺璟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揣测到了。
他甚至知道,在不同的情况下这些人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一份敏锐促使他站在了不败之地。
孙令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傅珺璟。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钱飞和柳章这两个说的信誓旦旦的,立下了誓言的人,会食言,会在关键时刻,倒戈像了傅珺璟,把他一个人处在了这尴尬的地界上面。
这里的军队,他们三个人,各占三分之一。
若是钱飞和柳章真的倒戈,他就成了最大的笑话了。
此刻的孙令,十分的不高兴,不开心,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
难道,他就要这样输了么?
难道傅珺璟就要这样赢了?
他输给了一个少年?
赫连雷冷笑,斗得过傅珺璟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
至少现在他斗不过。
傅珺璟是个可敬
的对手,但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与他一战。
“孙令。”傅珺璟沉声开口:“到此结束了。”
孙令瞳孔微微一缩,跌坐在了椅子上,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谁说结束了!”这个时候,柳儒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看是胆怯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祖父的脖子上。
赵丹宁和赵安宇还有李毅三个人已经被孙琦和钱长远控制住了。
柳老太爷一脸悲哀地盯着傅珺璟,那双苍老的目光,闪烁着泪光看着傅珺璟。
“凌王,你不想要他们的命了么?”柳儒一改之前的懦弱的模样,变得凛冽了起来。
傅珺璟冷笑:“你用他的命威胁本?”
用自己的祖父威胁另外的一个人远亲,这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是什么?
连众人都听得出来话中的离谱和无语。
赵忠祥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柳儒,这是你的祖父,一手将你带大的祖父,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柳儒连和赵忠祥说话都没有,直勾勾地看向了傅珺璟:“王爷,你那个将我们囚禁起来的技术太过于拙劣了
,你以为我们带那么多人是做什么?”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