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吹过,白柠闲感觉自己骨子里面的血液都在发冷,她紧紧握着拳头,咬牙骂道:“王八蛋。”
这群混蛋不是王八蛋是什么。
他们想方设法想要陷害满门忠烈。
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妄想将傅珺璟也拖下去。
通敌啊。
这么大的罪名,诛九族都够了。
到时候,别说苏家了,和苏家联姻的一个都跑不了。
齐家,白逸风,傅珺璟,等等……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缺口应该才打开没多久?”白柠闲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你进入丹尤的时候?”
傅珺璟瞧了一眼底下的牛羊:“在窑城我就知道了。”
风掀起了他的头发,那双眼睛闪烁着不附和他年纪的平静和深邃。
“所以,你故意让林哥调兵过来,故意让苏家三万军队收复赫拉克,让赫连雷不敢轻举妄动?”
“对。”傅珺璟伸手捏了一下白柠闲的脸颊:“闲儿真聪明。”
白柠闲:……
怎么比不过傅珺璟那千百个心眼儿。
他像是一条莲藕,浑身全是心眼。
“闲儿也是也猜到了么?”傅珺璟笑着盯着白柠闲的眼睛:“所以故
意跟本王闹别扭,为了让本王去什么地方都带上你。”
白柠闲嗤笑,她确实看出了端倪。
傅珺璟面对槟城中毒的百姓有种管不了,心事重重分不了身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还有大事要发生。
不然,她也不会把话题引到这上面。
她怕傅珺璟丢下她。
死了的那个,是不会痛苦的。
痛苦的是活着的,寻寻觅觅终不见的人。
白柠闲抬起头生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年纪轻轻做寡妇。”
傅珺璟伸手搂着白柠闲,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十指相扣:“走吧,找个牧民借个屋子休息一会儿。”
“好。”
山下的牧民,只怕是早就看到了白柠闲和傅珺璟了。
准确地说是看到了狼群。
一个个地手中拿着钢叉,一副要和狼群决一死战的模样。
当看到傅珺璟和白柠闲踩着厚厚的雪越来越近的时候,那为首的男人,冲着傅珺璟用丹尤话大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
傅珺璟停在了原地,用丹尤话回答:“我们是王城里面的训狼师,奉王子的命令,抓逃犯。”
嗯,逃犯就是那个被绑在了狼背上穿着大夜服饰的真正的驯兽师。
狼群是会认主的,但如果上一个主人把自己送给了另外一个主人,他们就会对这个主人也死心塌地。
傅珺璟抓住了那个驯兽师,找到了谱子之后,逼迫着他下令,让这群狼认了傅珺璟。
说起来,傅珺璟也是够狠辣的。
那丹尤人听到了傅珺璟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与旁边的人交流了起来。
许久,他又高声喊道:“你说你是驯兽师,有证据么?”
傅珺璟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小小的羊皮书,递给了丹尤人:“识字么?”
丹尤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羊皮书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傅珺璟,随后带着一群人跪了下去,说了一啪啦的话。
丹尤人对驯兽师十分尊重,觉得驯兽师是上天排下来的神,能听懂动物的话。
可白柠闲却愈发疑惑了,就算有指示的羊皮卷学这个东西,哪里有那么快,哪里是想学会就能学的会的?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傅珺璟,眉峰微微一挑,声音冷冽了几分:“王爷没说实话。”
傅珺璟将那驯兽师提了下来,然后拉着白柠闲跟着那个牧民往里面走:“一会儿跟
你说。”
他头发上带着银色的装饰品,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白柠闲下意识伸手在傅珺璟的腰上捏了一下,眉峰微微一挑,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帐篷里面。
一进去,傅珺璟就屏退了四周的人,只留下了他和白柠闲,还有那个被堵着嘴巴的驯兽师。
“什么时候学会的?”白柠闲问。
傅珺璟笑了笑说道:“几年前,我进入过一次丹尤,觉得王庭里面的驯兽师还挺有意思,便跟着学了一下,驯兽的老师傅见我年纪小,觉得我很有天赋,教了我一些。”
好家伙,几年前,傅珺璟有十岁么?
就敢偷偷跑入丹尤的王庭,不知道那赫连雷听到这个话,会不会被气到当场晕过去。
“你去王庭做什么?”
“找那副画。”傅珺璟说:“就是后来赫连雷给我的那一副。”
“不应该啊。”白柠闲笑了:“以你的手段,会找不到?”
“因为忙着学习驯兽,贪玩了,忘记了正事。”
白柠闲:……
既合情合理,又有些不符合常理。
傅珺璟这样的人,能忘记这个事情?
但,一个十岁的孩子,好像又很合理……
世人都觉得傅珺璟是个残废,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