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儿子疯疯癫癫的模样,钱长风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你的骨子里面本就不是一个多好的人,有我这样的儿子岂不是你的福气?”
福气?
听到这句话,钱飞连都气红了,咬牙切齿地说道:“福气,这是什么福气?你不说是吧,你要背下这个罪名是吧,可我们全家不可能陪着你去死的,我告诉你,今日来,我就是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钱长风的表情十分的淡然:“舍去我一个儿子,换取整个钱家的安宁,这可太划算了。”
“你!”钱飞瞧着钱长风死不悔改,又怒又恼:“好,好,我不管你,不管城主会怎么样惩罚你,我都不说!”
“哈哈哈。”钱长风跌坐在了地上:“你们这些懦夫,你们这些人啊,眼睁睁看着大夜侵占槟城不为所动,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是你们,是你们的错,你们连最后的抵抗都失去了,丢人,丢人!”
钱飞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猛地举起手准备打钱长风。
钱长风隔着栏杆说道:“现在你还想
打我么?来啊,来啊!”
钱飞气的拂袖离开。
童烨就守在门口,瞧着钱飞出来,立刻问道:“怎么样?用你的父爱感化他了么?”
感化可能没有,送走的可能性比较大。
钱飞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快了,这孩子脑袋不好使,我安慰了他一下,告诉他说出真相,他可以活下去。”
童烨听完,点了点头:“行吧,走吧。”
二人灭了灯走了出去。
黑夜之中,一个黑影冒着大雨从屋顶小心翼翼的潜入了黑暗的地牢里面。
钱长风蜷缩在角落,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户,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口中念道着:“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像是一个执着于自己的借口,死不知道悔改的人。
哒哒哒。
一声一声的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进来,钱长风整个人都愣住了,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谁?”
黑夜之中,没有人回答他,只剩下寂静在无声的挣扎。
“是爹,你又回来了么?”钱长风吓得不轻,只能小心的试探性的问道:“爹,您别吓我。”
黑暗之中,只有水滴落下
冰冷的声音,一滴一滴,带着几分冷意,像是泼入人心的一场大雨,刺激着钱长风的每一根神经。
钱长风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安慰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心:“是谁,狱卒么?”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雷猛地落了下来,天空划过了一道白光,从窗户溢了进来。
光芒洒在了地上,映照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黑影的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刀子。
直挺挺的向着钱长风刺了过来。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从屋子里面出来,又在黑夜与暴风雨之中消失不见。
第二日一早,大雨停了,到处都弥漫着水汽,天气冷的更加的厉害了。
白柠闲裹着厚厚的斗篷,手中抱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大概是经历了很好的休息,人都精神了许多。
童烨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王妃,你可真的是料事如神,好在我让赵家带着军队,提前在柏悦河的旁边埋好了沙包,卧槽,那水,那水差一点就蔓延出来了,还好,还好是我们的人就在那里,及时阻止了悲剧,我真的,人都要吓没有了。”
童烨说话很有趣,像是
军营里面长大的一般。
白柠闲抬头看了一眼童烨:“吃早饭了么?”
“不吃了,还有宁外一个大事情要跟你说。”童烨靠近白柠闲说道:“抓到人了。”
白柠闲眼神一冷:“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抓到的,我没找到你和王爷的人,所以今天早上才来说。”
听到这句话,白柠闲的脸不受控制的微微一红,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尴尬:“审问了么?”
“审问了,什么都没说。”童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之前听说您审查的手段无比的厉害,我想着,请您帮一下忙。”
她现在说话倒是变得客气了起来,还有几分试探的感觉。
白柠闲抬头看了一眼在里面看书的傅珺璟:“王爷,走了。”
傅珺璟放下了卷轴站了起来:“走吧。”
童烨这才发现里面有个人,她弯着腰惊讶地看着傅珺璟:“王爷你在里面啊,你怎么不吱声?”
傅珺璟依旧如同从前一般,云淡风轻,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的目光只是淡淡落在了童烨的身上,又淡淡的收起。
他牵着白柠闲的手缓缓走出了门去,只留个童烨一个背影。
童烨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家伙,夫妻两个一个样,一个比一个让人琢磨不透。
外面的街道上残留着许多的雨水,不少人在打扫。
“这个王妃料事如神啊。”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