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傅珺璟笑了:“她敢暗杀,就是把把柄送到了我的手中!”
白柠闲侧目瞧了一眼傅珺璟:“王爷远在槟城,却对华城了如指掌。”
“日后我人在华城,也会对天下了如指掌。”
“那范宇朗那边呢?”
“范宇朗如今是大理寺的少卿,用少卿的身份去查案,确实要容易许多。”傅珺璟扶着白柠闲的手上马车说道:“已经走访到了十家,收集了十封信了。”
“那就好。”
总算是有点结果了,不是一无所获,这就很好了。
寒风烈烈,吹的街道上的行人东倒西歪。
店铺里面的人很少,小二依着门叹气。
偌大的店里面,烤肉芳香四溢,美酒与佳肴的味道混在一起,勾的人食欲大开。
童烨一瞧着白柠闲来了,便冲着白柠闲招了招手说道:“王妃快进来,有好吃的。”
傅珺璟扶着白柠闲走了进去,偌大的店铺,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侧门的位置,靠着门框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端着一个小杯子,慢慢品着酒,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阵唏嘘。
小二也不赶他,反而十分客气地说道:“前辈,今日
店铺里面有不少的空位置,你进去坐吧。”
“不用了。”老人将杯子里面的酒水一口饮尽说道:“你们还开着门做生意呢,里面的人非富即贵的,好好伺候着。”
说罢,他将酒钱放在了小二的手中,回头看了一眼白柠闲。
白柠闲何其敏锐,对方转头看她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回眸冲着老人笑了笑。
老人看清楚白柠闲的那一瞬间,瞳孔微微一缩。
那目光,不像是不熟悉的人,反而像是看向旧人。
不过须臾,老人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戴上了斗笠说道:“要下大雨了,我要回去了。”
“前辈慢走。”
老者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大雾与狂风之中。
“那个人是谁?”白柠闲觉得老人的眼神不太对劲,便疑惑地问道。
童烨一听,眼神闪烁了一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紧接着,她立刻冲着小二招了招手:“小二,你过来。”
“客官,有何吩咐。”童烨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了小二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问道:“刚刚的那个人是谁呀?”
“那位老先生啊?”小二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只
不过每逢下雨我们店里面没有多少人的时候,他就过来要一两酒,倚在门槛上喝,喝完就走,掌柜的原说可怜他,让他进来,请他吃一顿,他也不,我们掌柜夸他这是一身风骨。”
白柠闲点了点头,有些文人墨客壮志未酬,到了晚年独居,依旧是一身风骨。
只不过,看到自己的时候却那般的惊讶。
那目光就像是第一次去见皇帝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皇帝是乎透过了自己,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那个老人的目光就是这个样子的。
苏家的熟人?
“这一次,城西的百姓都得救了,李家对你是佩服不已。”童烨给白柠闲倒了一杯酒说道:“我也是,对你刮目相看。”
白柠闲握着杯子摇晃了一下,辣辣的酒顺着喉咙滚落下去,驱散了满身的寒冷,浑身都跟着热了起来。
从前,白柠闲是有着千杯不醉的名号的,如今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杯酒下去,她的脸蛋便变得红扑扑的起来。
白柠闲搓了搓有点发烫的脸颊,看着傅珺璟,笑了起来说道:“你之前是认为我,只不过是一个聪慧一点的花瓶,在你的脑海之中我只是一个可以交易的物
件?”
听到这句话,童烨浑身一抖,用力的摇了摇头,开玩笑,这个问题不能提,她怕被傅珺璟给刀了。
白柠闲的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童烨,童烨咬了咬牙齿,颤抖着声音说道:“来来来,再喝一口。”
她见识过白柠闲的机敏与凶残了。
难怪,傅珺璟为了一个她不惜与赫连雷为敌。
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
白柠闲看了一眼童烨,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尽:“你也是女子,只是出身好,坐上了这个位子,凭什么看不起其他的女子?是女子无才么?不是,是男人缚束了女人的成长,切断了女人的道路,你看我娘,若是上战场,不输于男儿。”
童烨被白柠闲的话一点,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她确实觉得女子柔弱,只会绣花跳舞,附庸风雅,十分无趣,被框起来,像是一个个被男人欣赏的花瓶一样。
她突然明白,这本不是她们想要的,是为了迎合男人,是男人把她们框起来,让她们沿着自己的想法去成长的。
白柠闲的话,让她如梦初醒。
“你也别看不上那些绣花跳舞的闺中小姐,她们做的事情,你未必会。”白柠
闲虽然不喜欢白洛染,可白洛染每一日练的舞蹈,练得歌,写的字,绣的花,说实话,白柠闲觉得很辛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讨好男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