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整个厅中都寂静了下去。
谁有新的伤,就是谁。
这虽然有些武断了,却也不外乎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不说话。
唯有赵安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万允淮一看,飞快的走了过去,一把扯开了赵安宇的衣襟。
手臂上,有个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纱布都被打湿了,流着血。
白柠闲半眯起了眼睛盯着赵安宇。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安宇的身上。
这些目光别的变幻莫测,匪夷所思了起来。
李通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赵安宇,压低了声音说道:“真的是你?”
“不是我。”赵安宇拼命地摆了摆手说道:“真的不是我,我昨夜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是谁扔了一把刀给我刺伤了。”
说实话,这个借口,这个解释,根本就无法让人信。
那一道道目光,像是冰冷的锋芒落在了赵安宇的身上。
赵安宇变得异常的焦急了起来,他用力的磕了一个头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被冤枉的!”
可,没有一人相信。
李通有些惊讶错愕,不知所措的
盯着赵安宇:“怎么会是你?怎么会……”
“真的不是我,伯父,我们赵家绝对不是这种人。”
“还说不是。”钱飞嘲讽的看了一眼赵安宇:“我就说你小子没安好心,你们家是武将,个个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人刺了一刀抓不住人的?放眼整个槟城,也找不到比你们更加厉害的人了。真是的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这一刻,赵安宇十分不安,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抬头看向了白柠闲:“王妃真的不是我,真的,我们赵家,光明磊落,绝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求王妃明察秋毫。”
“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皮么?”
“是我做过的,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承认了。”赵安宇脊梁打的笔直:“但是,不是我做过的,我死都不会承认的!”
很决绝,很有魄力。
钱长风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没有一个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
钱飞也说道:“是啊,王妃,您还是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事情是不是和赵家有关系,这个凶手就……”
说道一半,钱飞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白柠闲坐直了身体问道:“你觉得,凶手应该如何处理?”
钱飞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白柠闲,眼中划过了一抹浓烈的惊讶和紧张,莫名奇妙的觉得害怕无比。
钱长风立刻说道:“这种毫无心肝儿的人,就应该吊起来毒打一顿,把尸体吊在城门口直到死了为之,他的家人应该全部流放,赶出槟城。”
不得不说,这个方式十分的残忍,但是和那么多丧命的百姓比起来,又十分的微不足道。
赵安宇满脸的错愕,震惊和不可思议,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眼中挂着几丝祈求和不安:“王妃,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真的不是我。”
钱长风笑了一声:“谁会承认呢?”
赵安宇抬头看了一眼钱长风,一双眼睛新红,摇了摇牙齿说道:“如果是我,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现在本来就不得好死。”钱长风眯起了眼睛说道:“发这样的毒誓,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安宇背脊大的笔直,眼圈新红:“王妃,不是我,请您明察秋毫。”
白柠闲缓缓坐直了
身子,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白柠闲说,她知道不是赵安宇,那他们在这里搞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连赵安宇都愣住了,诧异的看着白柠闲,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钱长风愣住了,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么多的义正言辞的话,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白柠闲问道:“王妃,您怎么意思?怎么叫做您知道不是他们干的?”
“因为,是你做的。”白柠闲看着钱长风的那一瞬间,眼神微冷,不带丝毫的感情:“亏你解释的那么好,连审问都不用了。”
“王妃,您胡说八道什么?”钱飞一听,瞪大了眼睛盯着白柠闲说道:“您不会是因为刚刚我对您说话稍微难听了一些,您就想要冤枉我的孩子吧,您这也太过分了!”
白柠闲嗤笑了一声:“是与不是,钱长风,你自己说。”
钱长风后退了一步,瞪了一眼白柠闲:“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万允淮走了过去,伸手抓向了钱长风。
他本来就靠的
比较近,突然出手,钱长风根本就没有防备,衣服被他扯了下来。
肩膀上的位置有一道新的伤口。
钱长风捂着肩膀盯着白柠闲:“这个伤口能证明什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