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冷眼瞧了一眼周嬷嬷,满眼不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白柠闲。
白柠闲随意地看了一眼东西,示意苏氏处理。
苏氏双眸闪烁了一下,愣愣地盯着白柠闲,显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十六年磨平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之女,面对这种事情,显得有几分胆怯。
白柠闲捏了一下苏氏的手,鼓励她:“日后你要处理家务的,娘亲,不会有问题的。”
苏氏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握着拳头点了点头:“好。”
紧接着,苏氏站直了身子,朗声说道:“我这手上的,是周嬷嬷的丈夫收购百香叶的证据,陆陆续续,一共收购了五十斤百香叶!”
五十斤,足够毒死十几个人的分量,其心可诛!
“怎么,收购了难道就证明了我们下毒了么!”
“啪。”苏氏直接掏出一袋东西拍在了周嬷嬷的面前:“这是从你屋子里面搜到的百香叶根茎粉,燕子回坊的老板声称,白家有人定了一盒糕点,先前有人去检查过,说没问题,买些东西再来取,取的人和检查的人不是同一个,你需不需要将人带来当场对质!”
周嬷嬷瞳孔一缩,下意识转头看向了
王氏,王氏还未说话,便被白洛染给拉住了,她惊讶地后退了两步:“周嬷嬷,你……”
苏氏眼神微凉抬眸盯着周嬷嬷,冷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周嬷嬷眼神涣散,双目如同死灰一般,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子,唇无血色,说不出来话。
这简直就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贱婢!”白启年一张脸铁青:“来人……”
又想拖出去打死?
白柠闲眼神一暗冷声说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众人:?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眸中写满了震惊,尤其是王氏,她颤抖了一下嘴唇:“四丫头,你什么意思?”
“一个奴婢,敢毒还老夫人,目的呢?为何要这样做,若无人指使,怎么敢?”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周嬷嬷一个奴婢,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人指使。”周嬷嬷声音低了下去,小声的叫人听不清:“老奴并不想毒害老太太,只是想给五公子一点教训。”
“哦?”白柠闲眉头一挑:“理由?”
“原是五公子近日处处抢了二公子的风头,老奴是二公子的
乳母,自然……”说到后面周嬷嬷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周嬷嬷!”王氏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能做出这个样子的事情来,到底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
周嬷嬷匍匐在地上,泪流满面:“老奴鬼迷心窍,老奴认罪,这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贱人!”苏氏怒不可遏,抽出了早就藏在袖子里面的鞭子,狠狠打在了周嬷嬷的背上:“贱人,他才十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啪,一鞭子皮开肉绽。
啪,一鞭子鲜血横流。
众人沉默不语,直勾勾地盯着苏氏发飙,手中的鞭子如同灵活的蛇,须臾便将周氏打的趴在了地上,口中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苏氏发了狠,是要周嬷嬷的性命的,她终于明白了,一味隐忍,只会让人越发的欺负上来,只有奋力反驳,才能挣得一线生机!
白柠闲盯着苏氏的背影,猛然松了一口气,她到底不是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个柔软不堪的女人。
一通发泄之后,苏氏将鞭子丢在地上,冷声说道:“来人,将这贱人拉起来,吊在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恶奴欺主,是什么下场!”
王氏瞳孔一缩,这简直就是踩着她的脸面,她立刻说道:“你将她打死就算了……”
“大夫人。”白柠闲突然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你才管家几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边的人将毒药都端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却浑然不知,实在是失职。”
王氏一怔,猛地靠向了白启年:“老爷,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妾身……”
白启年脸色铁青,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白洛染一把抓住了王氏:“母亲,四妹妹说的对,这一次是您失职了!您还不快跟父亲认错,既然有错,就去受罚,也算是为祖母祈福!功过相抵了!”
王氏紧紧攥着拳头不甘心地跪了下去:“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用人不当,酿成大错。”
她不甘心地瞧了一眼白柠闲,咬牙说道:“妾身自当跪在佛堂替母亲祈福,反省自己的过错,母亲一日不好,妾身一日不出来。”
好一句功过相抵!
白柠闲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洛染,这倒是个厉害的。
“爹。”白洛染瞧着白启年不说话立刻说道:“娘亲用人有误,酿成大错,可这却不是娘亲愿意看到
的,请爹明鉴。”
白启年心中堵着的浑浊的气散了几分,冷冽地瞧了一眼王氏:“还不滚下去好好反省。”
“是。”王氏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苏氏和白柠闲,提着衣摆离开了。
白洛染瞧了一眼白柠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