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盯着李氏说道:“我母亲心善,不打算追究这个事情,你却要倒打一耙,自讨苦吃,怪不得旁人!”
李氏抬起头看向了白柠闲,眼中满是恨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柠闲盯了李氏许久,冷笑了一声,牵着苏氏的手直接离开了,背影之中满满的不屑,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几分。
厅中的气氛再次凝固了,白启年和老夫人对视了一眼,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大年初一,李氏满身的伤痕和鲜血,给整个白家都添了几丝喜气。
小院子中的红灯笼很漂亮,是白子岩和细辛他们一起挂上去的。
却被翠喜带人来搜查的时候,扯坏了许多个,狼狈不堪的挂在枝头,十分难看。
细辛和青儿踩着雪,收拾着府中的狼狈,瞧着白柠闲回来,细辛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小姐,怎么样?”
“成了,你做的很好。”
“谢谢小姐。”细辛笑了一声指着角落里面蜷缩的猫儿:“它不走,非要留在这里。”
猫儿抬头看了一眼白柠闲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叫声,随后又将头埋入了厚厚的皮毛之中,一副我是主子,你要伺候我的
模样,惹得白柠闲很想在它的屁股上给它一脚。
想到苏氏抚摸猫儿一脸温柔的模样,白柠闲缓缓开口:“它想留下,就让它留下吧。”
“好,那小姐,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娘亲觉得呢?”
苏氏瞧着满身缠满了绷带的猫,眉头微微一蹙:“就叫命苦吧。”
命苦?
到底是在说猫,还是说她自己?
苏氏的心情很差,没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随手便关上了门。
“夫人……”青儿想要跟上去,却吃了闭门羹。
白柠闲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对青儿说道:“一会儿,你去准备些羊肉汤,晚上我们在小院子也过个年。”
“是。”
“细辛,你出去,重新买些灯笼挂起来,别为了这点不值得的事情,平白坏了气氛。”
“是。”
安排好了这些之后,白柠闲才转身进了屋子里面。
这个年,几家欢喜几家愁,好在院子被细辛收拾干净了,架着汤锅,总还是那个意思。
入了夜,白子岩才磨磨蹭蹭的回来,在小院的门口,伸了个头,看着细辛问道:“细辛姐姐,我姐姐可睡下了?”
白柠闲
坐在廊下,冷着眼睛盯着白子岩:“大年初一,你不在这里过年,跑到外面去做什么?野到了现在才回来!”
白子岩一瞧,转身就要跑。
白柠闲的速度更加的快,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白子岩,转过身才看到他的一条胳膊掉在了他自己的面前。
“怎么回事?”白柠闲声音骤然一冷:“昨夜还好好的,今日这胳膊怎么挂在这里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白子岩笑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往里面跑:“就是早上摔了一跤!”
“你没说实话。”白柠闲冷声说道:“白子岩,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便不理你了。”
“姐姐。”白子岩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氏从屋中走了出来,瞪了一眼白子岩:“我说瞒不过你姐姐,你不相信!”
“到底怎么回事!”白柠闲突然想到早上苏氏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眼神越发的冷冽了起来。
白子岩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白柠闲:“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好好说。”
白子岩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每年家中都会
为哥哥姐姐准备礼物,听说祖母给二哥哥准备了一套特别好的毛笔,今日就要送到哥哥的学院里面去,我好奇,想要去看看,我没想要碰的,我只是看看,结果祖母身边的齐嬷嬷误会了,推了我一把,我的手磕在了桌角上,结果……”
他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很懂事,却也是个孩子,最喜欢的便是墨宝,好奇去看看,却被人误会推到,摔成这个样子,他也是白家的小少爷!
怒火在白柠闲的心中燃烧,她无法想象,这些年,苏氏和白子岩过得是什么日子!
“姐姐!”白子岩一把抱住了白柠闲:“我已经不疼了,算了,好不好,算了,咋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天是初一,我想和姐姐一起过年。”
他的乖巧和懂事,让白柠闲更加心疼了几分,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你跟我来。”
“嗯。”
进了屋,白柠闲将绷带拆开,袖子卷起来,才发现那一只手都肿了,关节的位置错了位,她一碰,白子岩就疼的直抽抽。
“谁给你绑的绷带?”白柠闲冷声问道。
白子岩哆嗦了一下,小声回答:“齐嬷嬷绑的,齐嬷嬷说,
过两日就好了,她还给我道歉了,我想着就算了。”
“这个老泼皮!”白柠闲眼神一冷:“你的骨头错位了,再耽搁下去,整只手都毁了。”
白子岩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