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璟抬眸盯着白柠闲,看了一会儿,他又捂着嘴唇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模样不像少年,反而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一片心意,本王收下了,回去吧,别把病气过个你了。”
“王爷咳嗽的厉害,需要对症下药,刚好我会些医术,不如我替王爷瞧瞧。”白柠闲站了起来,走向了傅珺璟。
你这送上门来给我机会把脉,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咳咳咳,不必了,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白柠闲已经走到了傅珺璟的床前:“学医的,哪有怕病人的道理?”
那双眼睛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人看穿一般,傅珺璟抬眸直视她的眸光,四目相对,各藏玄机。
“请王爷伸手。”
傅珺璟眉头微挑:“不必了……”
白柠闲不容拒绝直接抓住了傅珺璟的手腕,傅珺璟下意识的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眼眸微微一动,只是挣扎了一下。
好笑!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他若是太过用力挣扎,虚弱的伪装就不攻自破了,若是不想戳破自己的伪装,便只能给她机会抓一把。
她很快就察觉到指尖下方,
脉搏微微跳动,虽然羸弱,却还没有到起不来床的地步。
白柠闲收回了手,眸光微凉:“宫宴在即,王爷却装病躲起来,好笑。”
“哦?怕是四小姐的医术不够,没有查明白。”
“要不要我多找几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在他们面前你装个够,在我面前也这样就没有必要了吧!”
傅珺璟将手腕笼在了袖子里面,轻轻勾唇:“年年宫宴,年年奚落,还去做什么?”
白柠闲眯起了眼睛,他倒是打定了如意算盘不去了,自己便成了众人奚落的对象,刚刚定亲,未婚夫就重病不起,不是坐实了命中带煞的名声?
绝了!
“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何必逢人就说是因为上次掉进湖里的事情?你这不是拖我下水吗!”
“是你先拖我下水的!”
这……这话好像没毛病!但是这不重要!
“你因为风寒不能进宫,我到成了罪人了?到时候被人问起来,我如何自处?”
“本王没有说是因为你。”
你可拉倒吧!
“你是没说,但是外面都是这样传的,我娘亲也是这样听说的,要不然还会巴巴的一次次的喊我来送药给你!既然没有病,
就不要装了,老老实实的去宫宴,别拖累我!”
“本王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白柠闲眉头一挑。
“不去?”
“王爷说的对,你我这般命格,何必去讨人嫌?”
“理由呢?莫非,身强体壮的四小姐也病了?”
“身强体壮”四个字傅珺璟咬的及重,有种意有所指的感觉。
“对,病了,来探望王爷,过了病气。”白柠闲盯着傅珺璟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要自己背上命中带煞的罪名,不如大家一起好了。
“呵。”傅珺璟笑了一声:“四小姐还真是坦白率真的人,你若不去,平白将机会让给了别人,岂不可惜?”
“哦?机会?什么机会?”白柠闲的眼中的神识越发的深沉了起来,眼前的人,就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般,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除夕夜宴,百花争艳,夺得头彩,名动华城。”
“能改变我定亲的事实?还是对王爷的名誉有何影响?”
“不能,没有。”
“王爷想要做个世外人,我何须费力气。”白柠闲理了理衣摆:“王爷好生歇着,就这样陪你说话,我突然头疼的厉害,怕
是已经过了病气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哎呦……”
傅珺璟的眼眸深邃了几分:“感染风寒,要喝上一碗热热的姜汤才好,勿要再舞刀弄枪。”
白柠闲瞳孔微缩,回头盯着傅珺璟的眼睛,双眸凌冽,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傅珺璟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被子,闭上眼睛休息。
白柠闲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并未挂着衣襟,她又看了一眼傅珺璟,这才转身往外走。
一出门,寒意便卷了过来,细辛连忙将厚厚的披风裹在了白柠闲的身上:“姑娘,风雪大,莫要着凉。”
“咳咳咳。”白柠闲咳嗽了两声:“回吧。”
“是!”
苏氏备好了午饭,瞧着白柠闲与细辛回来,她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了?凌王还好么?”
“咳咳咳。”白柠闲用力的咳嗽了几丝,摇了摇头,一副虚弱无力,不想说话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苏氏脸色猛然一变。
细辛扶着白柠闲往里面走:“回来的路上小姐就一直咳嗽,许是感染了风寒了。”
“唉哟,这可怎么得了,青儿去熬一碗姜汤来。”苏氏将白柠闲扶到了床上:“一直都在马车里面,在
会突然感染了风寒呢?”
白柠闲摇了摇头,一副自己都不知道的模样,手指却在细辛的手上捏了一下。
细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