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氏冷哼:“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她!我找老爷去!难不成要她做主母了不成?退下去的位置,想要回来?”
说什么,也不让苏氏把图补回来!更不能让她重新做回主母!
另一边众人齐心协力,只需要将对应的序号的颜色,补在绣布上,一切便变得容易许多。
他们都是在主子手下讨生活的人,习惯了小心谨慎,并没出什么差错,人太多,分为三班,日夜兼程。
不过一天一夜,便完成了三分之一。
苏氏带着白柠闲欣赏着重新整理好的绣布,脸上终于洋溢出了笑容,她温柔地摸了摸白柠闲的头发:“你的想法就是多。”
“娘亲,雕虫小技而已。”白柠闲望着巨大的绣布上图案一一展开,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的感觉。
“夫人,老爷来了。”青儿在门口传唤了一声。
苏氏眉头微蹙:“忙着,没空见。”
“老爷说过来瞧瞧账本。”
苏氏眼神之中冷光乍现,牵着白柠闲的手往外走:“去看看。”
雪又铺的厚厚的了,唯有厚重的帘子与炭火才能驱赶几分寒冷。
“这个字,不对,老夫教你。”
刚刚到门口,便
听着白启年温柔的声音。
掀开帘子,瞧着白启年站在白子岩的身后,握着他的小手,教他一笔一划的写字。
父慈子孝,难得温馨。
苏氏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将账本放在了桌上:“都在这里,请老爷查阅。”
白启年松了白子岩,走到了苏氏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了下去,随意地翻看着账本:“宫中传来消息,此次宫宴,陛下会考察世家子女与皇子,空了,你也多教导一下闲儿。”
“临时抱佛脚,哪里补得起来十六年的空缺。”苏氏拉着白柠闲坐在自己的身旁,眼中空无一物。
白启年手一顿:“你在怪老夫?”
“从未。”
没有爱,也没有恨。
“罢了。”白启年放下了账本:“她已经定亲了,去也是走一下过场,平安就好。”
白柠闲瞥了一眼白启年,这是她回家一个月,唯一一次,在白启年的身上看到了一丝丝父亲的样子,却给她一种莫名的虚伪的感觉。
“闲儿,你性格率真,入宫却不比的家中,凡事少开口,少说话。”
“哦。”白柠闲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已经是对白启年最大的尊重了。
白启年眉
头拧了起来,缓缓放下了账本:“这些日子,你管家,家中太平了许多,这账本也是清清楚楚的,完全不失当年风范。”
苏氏平静,荣辱不惊。
“昨夜,三夫人来过,说你将人手调走做刺绣了,老夫也是全力支持,影儿,其实你管家,老夫是最放心不过的。”
他偏心了,偏的苏氏,他想要苏氏一直管家。
白柠闲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做了这么多,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苏氏表面上云淡风轻,握着白柠闲的手却猛然收紧。
“影儿,如果你愿意搬回玉簪院去,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白启年抛出了筹码:“位份也好,权利也好,甚至……”
苏氏沉默了,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搬去玉簪院,与白启年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种感觉,就好像吃了很久素的人突然得了一盘肉,但这肉里面趴着一只苍蝇,吃不吃都恶心。
白柠闲紧紧捏着苏氏的手指,船到桥头自然直,纠结太多也没有用,大不了多给白启年找几个年轻的小妾,分散他的注意力!
白启年的目光一直都在苏氏的身上:“影儿,想好了么?”
只要她点头,主母的
位置就唾手可得!
“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苏氏的话。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白洛染回来了!
“什么?”白启年一听,眼神猛然一变,站了起来,提着衣摆往外面走,将苏氏和白柠闲丢在了一旁。
苏氏手指猛然收紧,握起了拳头,眼神之中布满了浓浓的失落。
白柠闲盯着那摇曳的门帘,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冷意,差一点,只差一点,白洛染突然回来,日后若是要重新提起来,只怕是艰难无比了!
“父亲,我回来了。”门口响起了一阵银铃一般的声音。
白柠闲转头看去,一十七八岁的少女,明媚而来,踏雪前行。
她一身裹着厚厚的斗篷,红色明媚的宛若一团火在雪上跳跃着。头发高高竖起,戴着几只玉簪子,面若桃花,眼眸之中都是端庄的笑意,美眸璨如星辰,一举一动,端庄大气,大家闺秀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任谁看她第一眼,都不会讨厌,包括白柠闲。
她都诧异,这王氏这种人,居然有一个这样端庄的女儿,奇了!
“我刚去了祖母那边,听说您在这里,就赶忙
来请安!阔别许久,父亲可好?”
“你最乖了!”
“我还没有和娘请安呢?娘在哪里?”白洛染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