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璟竟然扯住了她缠在胳膊上的披帛。
这!
她错愕的看向傅珺璟,她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已经来不及了,傅珺璟像是一块石头一般,拖着她猛地砸入了冰湖之中。
“砰!”
巨大的水花猛地溅了起来,寒冷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白柠闲,冰冷的湖水透过了衣襟,猛地将她包围。
她解下厚重的斗篷,本能的往岸边游去。
突然身上一重,一只手如同钳子一般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两条修长的腿猛地缠在了白柠闲的腿上,托着白柠闲往下沉。
白柠闲一边挥舞手脚保持平衡,一边恼怒的喊道:“松开!”
水花四溅之中,傅珺璟如同一条八爪鱼一般缠在了白柠闲的身上:“本王不会水。”
“你……你再不松手我们都要死!”白柠闲快要被累断气了。
傅珺璟这才松了几分,白柠闲拖着他拼命地往岸上游去,寒冷的水刺的她的骨头发疼手脚发僵,根本无法挥动半分。
还有一个沉重的傅珺璟,压得白柠闲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的眼中所有的景色开始慢慢消亡,天地之中,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意识开始模糊,眼神开始涣散,手脚的力气逐渐消失,身子一沉,猛地
往水下沉。
“砰!”
杯子落在地上炸裂的声音响了起来,猛然将白柠闲惊醒,她睁开了眼睛,盯着白色的床幔,身上温暖被子驱散了满身的寒冷,刚刚的事情,宛如梦境。
“闲儿!”苏氏眼眶瞳孔,心疼地喊道:“闲儿,你可算醒了,吓死娘了,怎么样?还冷不冷?”
“娘亲。”白柠闲张了张嘴巴,声音有些沙哑,喉咙火辣辣的疼,像是感染了风寒。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来喝完姜汤。”苏氏拿着勺子,将温热的姜汤往芈璇的嘴巴里面灌:“这府中的下人越发的没规矩了,叫他们站岗,一个个的躲起来休息,差点害得你丧命。”
白柠闲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娘亲,凌王呢?”
苏氏手一顿:“凌王在西厢房住下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宫中的太医和府医都守着呢,若是凌王在丞相府出事,只怕……”
她顿了一下:“罢了,凌王本身就有寒症,也怪不得旁人,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白柠闲瞳孔微微一缩,若是傅珺璟真的嗝屁了,是不是整个白家都完蛋了。
这人,真的是弱不禁风。
“谁救了我们?”喝了几口热热的姜汤,白柠闲才缓过劲来,喉咙火辣辣的疼也
消散了几分。
“是凌王的侍卫辰兮。”
辰兮?
白柠闲头疼的厉害的很,这中药好的太慢了,得要戒指里面的西药才行。
“娘亲,夜深了,您回去休息吧。”白柠闲轻声说道:“我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也好。”白柠闲理了理白柠闲的被子:“娘亲就在外面,你需要娘亲的时候叫一声,知不知道,娘亲马上就来,你还年级还小,需要依靠娘亲的。”
白柠闲心中微微一暖,轻轻点了点头:“好。”
“闲儿。”苏氏轻轻吸了一口气:“倘若不是为了给白云衫补办什么及笄礼,你也不用提前办,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娘亲,不管是什么时候办,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委屈你了。”苏氏眼眸带着水雾:“你好好休息,过几日你大姐,白洛染也要回来了,你伤了大夫人,她指定要为难你了。”
“白洛染?”白柠闲听过,白家正儿八经的嫡女,在她外祖父家念书:“不过年不过节的,她回来做什么?”
“再过十日,便是皇宫年宴,这样好的机会,她当然要回来了。”
宫宴?
白柠闲的脑子飞速的运转,过几日,又是宫宴,只怕更加热闹了。
“娘本来还
担心宫宴的时候,这么多人追问你,怕对你不好。今日你们落水了,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哦?”
苏氏拉着白柠闲的手:“今日凌王突然病发,看来这宫宴能不能去都不知道了,若是不能去,倒也好了,免去不少的麻烦。”
傅珺璟去不了宫宴只怕是好事情,他不受宠,命中带煞,去了也免不了要被奚落。
可他不去,倒霉的不就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苏氏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心养着身体才是要紧的事情,知道么?”
“女儿知道了。”白柠闲轻轻答应了一声。
实在是麻烦!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傅珺璟。
他本来就有病,若是了因为风寒不能去宫宴,她就够做替死鬼的了,若是因此死掉了,那就更加麻烦了。
怎么都不能让他死在白家!不能让白家众人都跟着陪葬!
白柠闲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了起来,套好了斗篷,穿好了鞋子,打开门准备出去。
寒风夹着雪花猛地窜了进来,吹得白柠闲浑身颤抖。
“小姐?”细辛站在门口,担忧地盯着白柠闲:“您要出门去?您还生着病,奴婢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