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将门口呆滞的李氏拖入了厅中。
砰!
白启年一拍桌子,吓得李氏一头磕在了地上:“老爷饶命!”
白启年指着李氏的脸:“说,你还有什么是老夫不知道的。”
“没有了。”李氏拼命的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妾身只是鬼迷心窍了……”
“我不明白,当年的管家的时候,一月买盐不过四十两银子。”苏氏将账本拍在了桌上:“怎么来年的功夫,翻了十倍,如今一个月要五百两?”
众人:?
四百两买盐?
苏家众人都只吃盐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买胭脂水粉,六百两,买菜,每日四百两,买个季度置办花草,六千两……”
随着苏氏平缓的声音,李氏汗如雨下,差点晕了过去,她张了张嘴巴:“不对,不对,这账本你们做过手脚!你们是不是将钱偷藏了起来!你们……”
苏氏冷漠地瞧了一眼李氏,将厚厚的一沓收据放在了桌上:“要请掌柜的来核对清楚?你又是被掌柜的骗了?”
李氏瞳孔微缩,盯着收据半响说不出来话。
“这些做生意的,凡事都留了一手,想必他们手中还有实际收到多少银钱的收据,要叫来一一核
对?”
李氏对上了苏氏的那双眼睛,顿时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十六年了,她以为苏氏就是她手中的玩物了,忘记了曾经的苏氏和苏家到底有多强。
原来苏氏不是懦弱,是她不争!
李氏脸色惨白,心如死灰,红眼瞧着白启年:“老爷,老爷,妾身鬼迷心窍了,求老爷饶了妾身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白启年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几十万两银子,被一个妾室从自己眼皮子低下给弄走了!
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疼的火辣辣的。
他怒不可遏,一脚将李氏踹翻在了地上。
噗。
李氏捂着心口猛然呕出了一口鲜血,泪流满面地喊道:“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饶了妾身一条命吧。”
“爹爹。”白云衫终于从闹剧之中回过神来,猛地扑到了白启年的面前:“爹爹,娘亲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娘亲吧,让娘亲把钱还回来就是了,好不好。”
“当然要还回来!”苏氏瞪了一眼白云衫:“今日众多人瞧见了,若不严惩了李氏,只怕日后,旁人笑话丞相府没规矩了!”
李氏瞳孔一缩:“你要我死……”
“家规有言,盗窃家
中财务,砍断双手!”
李氏猛地将手背在了身后:“老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我把漏洞都补上,不要砍断我的手。”
“哼,我儿不过宰了你一只鸭子,你便上门来,要死要活,要重责她五十大板,偷盗家中财务,七十六万两,杀了你都不为过。”
“七十六万?”李氏脑子嗡的一声:“没有,没有,明明才五十一万……”
“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苏氏将账本拍在了李氏的面前:“八月十五,购买月饼一万两,购买花灯,五千两,购买……”
李氏麻木地盯着眼前的账本,那几页白花花的加起来二十五万两的银子,她压根就没有拿过,怎么会……
可字迹就是她的,就在那本账本里面,白纸黑字,格外的明显。
李氏双手颤抖:“这几张不是我写的!你们作假,你们作假。”
“你不认?”苏氏冷笑:“这么厚厚的账本,偏偏我们夹了几张假的在里面做什么!若是这是假的,那真的呢!在哪里!”
“老爷,我没有,我没有,他们作假!”
“够了。”白启年脑袋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李氏,现在要毁了,他怎么舍得:“两日之内
,将这七十六万补齐,否则找人牙子发卖出去!”
李氏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吃了一颗定心丸,白启年要保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今日的账,她会慢慢要回来的。
白柠闲嗤笑,这就完了?想得倒美!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只听一声清冽的男声响了起来:“白丞相当真仁慈,不知处朝政也是这般?”
众人:?
他们猛地转头,看向了还坐在宾主位的傅珺璟,他一只手撑着头,一双眼睛当淡然地扫了一眼所有人。
白启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一脸惊恐地盯着傅珺璟,他居然没走,他还在这里,一屋子的人完全没有发现!
连白柠闲都愣住了,一个大活人,一直坐在这里看戏,满屋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甚至自己。
这凌王绝不简单。
是自己大意了!
白启年额头上冷汗簌簌落下,傅珺璟盯着,他想保,也保不住了!
他攥紧了拳头:“凌王殿下有所不知,三夫人到底跟了臣许多年了,要她性命着实不忍心。”
“哦?”
轻飘飘的一个字,让白启年背后汗毛乍起。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责五十大
板!这个江湖骗子送官去,李望山虐待老夫幼